她现在觉得这个重华很危险,根本让人看不透。
重华只是笑了,他也直视着左亦扬:“三王妃,介意我替你号脉吗?”
“你……”左亦扬一惊,看来他也懂得医术了。
“久病成医!”重华还是淡淡笑着,最初那抹疏离早就消失无踪了,现在的他倒是想接近左亦扬了。
左亦扬信这话,没有犹豫,便将手腕递到了重华面前。
这一举动,已经让重华确定,左亦扬中了蛊毒,心里也一下子复杂了许多。
一边低头看向她精致的手指,眸光一亮,这双手也让他感叹很美,又下意识的看向左亦扬的脸,更是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这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双手也一样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情绪,抬手按上了左亦扬的手腕,轻轻眯了眸子。
他被蛊毒折磨十二年,一样活了下来,的确是久病成医了,而且他对这蛊毒一定比常人更了解了。
重华给左亦扬看过一只手的脉像后,又看了另一只手。
他倒是很专业的样子。
又分别看了左亦扬的眼睑,口鼻。
“你应该中蛊毒不久。”半晌,重华才得出结论:“不过,你中的蛊毒与我的身体里的蛊毒不一样。”
说的很是肯定。
“啊……”左亦扬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中的是子母蛊。”重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得找到母蛊!”
“可是……”左亦扬握了一下手指,她想说,大王刀就是母蛊。
还是忍了。
“其实,子母蛊也有很多种。”重华低垂着眉眼,尽量不去看左亦扬,她灵动的眸光能将他吸进去一般,他不敢直视她。
因为有些话,他只能点到为止。
只是看着她的眸子,他会觉得自己在说谎。
左亦扬“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蛊毒一定有很多种的,只是子母蛊也有很多种,她就懵了。
“那母蛊死了,子蛊一定死吗?”左亦扬对这些东西,真的不了解。
她能解这些人的蛊毒,只是靠着她强势的药理推断。
“当然!”重华点头。
让左亦扬的心一下子又跌落谷底了。
“找到母蛊,我能帮你。”重华又低声说了一句,抬头看向左亦扬,眸如点墨,苍白的脸色掩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威严。
让左亦扬心下一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左亦扬玩笑一样的问了一句:“看来,我得让三王爷把欠你的药费清一下。”
“三王爷对你……很好!”重华也笑了,那笑不达眼底。
“算好吧!”左亦扬最初是不屑的,只是祁君墨也确实为了她,放弃了很多,更是不断的冒险,她倒也看的真切。
重华耸了耸肩膀:“算是什么概念!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好与不好之间。”左亦扬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是他被迫娶进王府的,你觉得,好能好到哪里?”
她与祁君墨的事,不想让任何知道。
重华果然正了正脸色,他当然有耳闻的。
左相府的势力固然让人垂涎,可一个对皇位没有半点在意的人,当然不想拉拢这势力的。
而且要拉拢左相府,还有二小姐的。
一个短命鬼,谁也不愿意娶吧。
“我听说……是三王爷点头同意的。”重华看着左亦扬的小脸上带着愤愤与不甘,又问了一句,心下也觉得很好笑。
当初三王爷宣布三日内与左相府的大小姐完婚时,整个皇城的人都被惊到了。
连重华这个不问事事的人,当时都觉得奇怪。
他觉得,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左亦扬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了。
这婚事的确是祁君墨一方面强势促成的。
而左相府急着把她这个短命鬼甩手出去,也直接同意了。
更是强行把她塞进轿子里拜堂完婚……
想想这些悲伤的过去,左亦扬的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穿越过来的日子,似乎她很被动,主要是对过去一无所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重公子,似乎知道的很多。”左亦扬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不得不说,这双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特别适合……用暗器!
“这是整个大祁的皇城都知道的。”重华的面色淡定依旧,并没有一点点的表情变化。
让左亦扬的眉头越拧越紧。
她知道重华绝对不是普通人,中了蛊毒,还能辗转各地,四处求医,活了十二年之久,他身边的人,也非凡人。
“算了,不与你计较这些。”左亦扬面色微微泛白,不怎么痛快:“你既然懂得这些蛊毒,可知道这子母蛊如何解?”
“不知。”重华摇头:“如果知道何解,就不会遇到三王妃了。”
左亦扬倒也明白这个道理。
心下烦乱。
抬手纤细白晰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小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不过,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重华却掷地有声的说道,面色从始至终都是温温的,声音也没有起伏,却像是发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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