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凌晨入睡,白天睡得迷迷糊糊。九点多时,妆容精致的淡鸟敲门,开的门“上午好,小画家他起床了吗?”
“他昨天拉肚子,现在还在补觉,请不要打扰他休息。”
“这样啊。”淡鸟的兴致一下子被打灭了,“我还想找他玩来着呢,算了,中午他总该吃饭吧?叫他来读书会吃啊。”
“好的。”
温同睡到中午,还是迷迷糊糊的,浑身没劲。告知了淡鸟的邀请,温同恹恹地说知道了,草草洗漱一番就坐小四轮去白塔湖。
他来得不算太晚,读书会的成员聚餐聚得正热闹,淡鸟见他来了兴奋招手“来啦!在这在这!”
温同坐下,淡鸟拍着他肩膀“你管家说你昨天拉肚子了,现在怎么样?”
“现在感觉还行。”温同看着一桌大菜,有些不敢下筷子,“这么多,是还有人来?”
“随便坐随便吃,有些人认识的人多就喜欢坐一块吃呗。来,你说你拉肚子,今天就吃清淡点的……”她给他舀了一碗藕汤。
就汤下饭,温同试探着问“淡……鸟姐,你跟皇帝很熟吗?”
“很熟是多熟?七分熟还是八分熟?”淡鸟往自己的饭上打了枚鸡蛋,淋些酱油,呼呼哈哈搅和,“叫我淡姐,鸟姐怪怪的。”
“哦,淡姐,我换个说法,你……是宠妃吗?”他忽然觉得这个名词说出口很羞耻,直冒傻气。淡鸟浑不在意,卷了片牛肉“是不是以为要很受宠很受宠的人才能对他撒娇啊?”
“我是那么以为的……”
“哎,这么跟你说吧,无名这个皇帝呢……”淡鸟咽下口中的饭,“首先,他不愿意去遵守规矩,就是像历史上那些皇帝设立的彰显地位威风的规矩,什么见面必须下跪喊万岁啊,这里不兴那一套,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位份名号。所以是不是宠妃很难界定啊。”
“其次,你也看到他那个办公的地方了对吧?东西摆的乱七八糟的,白天晚上都是乌漆麻黑的,他故意那样,人家觉得这样自由,舒服!心底里叛逆情绪重着呢,有时候感觉他说话像个孩子一样,吃软不吃硬。”
“而且我偷摸着写文他早知道了,小鹿鹿他也知道,不过小鹿鹿他忙,没工夫计较,他俩也不知道我写了啥。画本被抓了就抓了,写个文都没事,到画成本了他再来抓我杀头?切!”淡鸟说到这还蛮得意,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成功的得意。
“那你写文的事怎么被他知道的?”
“这还用说?”淡鸟努嘴挤眼,温同往后头一瞧,坐在树下,坐得像尊佛像。
监督你的生活。
温同心里不是滋味,淡鸟拍拍他的肩膀“去哪儿都要跟着的,最开始是不习惯嘛,待久了就行了。来继续吃,别坏了胃口。”
“这宫里啊,非要说谁谁谁比较受宠,他走得比较多的,欣雅一个,瑟瑟一个,小鹿鹿是干活的,不能算,会长她啊,经常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聊什么机密,问也不说,感觉他们是没上过床,关系贼纯洁。”
温同嘴里的饭差点吐出来“啊?这……”
“是跟会长!至于欣雅瑟瑟她们,我哪知道啊。不过我听小鹿鹿说,以前啊,他做事做得好,被无名赏识,掌了些小权,就有机器人上门骂他,骂了他半天。事后无名安慰他,还亲了一下……嘿嘿!”
“……你笑得有点猥琐啊。”
“我磕的c亲上了,我高兴~”淡鸟继续姨母笑。
“那你有被无名亲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淡鸟拧了下温同耳朵,笑容甜蜜,“我希望在这辈子能看到他们两个成真,洒家这辈子就值了。”
温同哆嗦了一下,女人真是可怕……
“那瑟瑟欣雅是谁?为什么能多得宠?”温同嚼着饭,八卦欲望高涨。
“欣雅据说她很会做吃的,还会跳芭蕾,天生讨人喜。瑟瑟那纯是背景强,她是官小姐,亲戚一屋子做大官的。”淡鸟吃饱了,抚着肚子“可是那跟我一条臭咸鱼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把我昨天输掉的卡赢回来。晚上你还来吧?”
温同想想烧烤,想想半夜拉肚子的痛苦,眼泪不争气地从嘴巴流出来“不能吃了,再拉要住院了。”
“吃几串,就吃几串没事的。荤的吃不了,可以吃素的嘛,烤蘑菇烤韭菜烤藕烤豆干烤面筋,少放点调味料,肯定没事,来嘛来嘛。”
“好,我去。”光吃素的肯定没事,肯定的。
淡鸟诱惑成功,喜笑颜开“老地方等你啊!”
“好!”
下午念书,临近晚饭。温同偷偷瞄眼时间,差不多了,一走神便念错了行,赶紧念回来,无名闭着眼,似乎没发觉。
到点咕咕钟咕咕地叫,温同放下书,今天的汤是山楂汤,还有两片切开的百香果壳,里面盛着圆滚滚的果汁果冻,调过味,酸度正好。
温同喝了山楂汤,含着果冻说“陛下,我走了啊。”
无名睁眼“是去读书会那?”
“是啊。”
“拉肚子了还去那吃。”无名坐起来,“今天欣雅下厨,你尝尝她的手艺。读书会那边不用担心,让去说。”
“啊?”温同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欣雅,不由得有些紧张“是一起吃饭吗?”
“空鹿也来,还有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