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整个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电动窗帘合拢,壁炉里的火也消失了,舒服的单人沙发缓缓升高,变成了诊疗室专用的躺椅。
“这是你希望的吗,邹先生。”
“对,我既然过来,就是承认了我的病情,我想治病。”
刘炆起身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工作服,胸前的铭牌是金色的,上面刻着Dr.L。
他伸出手,旁边的感应式柜子立刻送出一份资料,翻看了两页后,问道:“您有过就诊史吗?”
“有过。”
“成功吗?”
“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成功的,对于我而言,也算是吧。”
“那位医生,以为通过努力,使得你有了好转,实际上,你只是学会了伪装。”
邹言坦然点头:“没错。”
其实,从有自我意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但他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更不觉得这是种病。
因为没病,所以不需要治疗。
“我能知道,是什么,令你的想法发生了转变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刘炆并不着急,他明白,这种程度的病患,剖白内心,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他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做好了得不到任何回答的准备,打算给对方十分钟。
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