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靠近。

她身体已经退到了餐厅,突然从她那个巨大的“茧子”里伸出细细的白皙的胳膊,抓住了一把餐刀。

先是刀尖对准了裴墨,威胁他不要靠近,否则她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

裴墨觉得可笑,他曾是任先生的安全助理,会因她一个小姑娘的小餐刀,就退缩?

他继续朝她走去。

她急了眼,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裴墨停住了脚步,脸上表情终于严肃起来,内心升起一种悲凉。

她宁可死,也不愿意与他再亲近了。

她宁可嫁给一个从未了解过的陌生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所以真的是他一厢情愿,会错了她的意吗?

她跟着他来到了欧洲,一路像个监工一样监视着他,也不是因为怕他和别的女人有接触吗?

他止住脚步,不再靠近了。

“我再问你一次,真要嫁给慕北卿么?”

“当然是真的。”她说话时太过激动,手颤抖着,几乎把刀尖戳到了她自己下巴上。

看得裴墨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又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用这样,我不逼你就是了。”

任水心没有放下手里的刀,但总算不把刀刃那么贴着自己皮肤了。

裴墨一脸颓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退着走了两步,终于转过身去,默默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踢踏声,使整栋房子更加安静。

先前疯狂的大尺度纠缠,像一场假象,从未发生过似的。

裴墨感到他和水心的这场情,也像一场虚假的梦,从未真正发生过似的。

当他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出去时。

身后传来任水心的声音。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