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想起来,她不止听一个人说起过,萧执砚幼年时性情孤僻古怪,不爱与人来往,所有的皇室宗亲里,也只有淮王会厚着脸皮往他面前凑,主动跟他玩。
所以,萧执砚也只和淮王关系稍微好一些,但长大之后也疏远了。
萧执砚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道:“这片湖是淮王打猎的时候碰巧发现的,说是难得的清净地,离京城又不远,便找人在湖边搭了房子,想来钓鱼。”
云清欢没见过淮王,好奇的问道:“后来钓到了吗?”
萧执砚嗤笑了一声,“他哪有钓鱼的耐心?房子搭好就不记得了,打猎也不过三五日的兴致。”
云清欢失笑,“所以,王爷就捡了便宜?把这当成自己地方了?”
“本王只是懒得见人罢了。”
萧执砚转过身,问道,“要去屋子里看看吗?”
云清欢颇感好奇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到湖边小屋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屋子搭得是有够粗糙的,大概是刻意追求古朴自然,又年久失修,看着都有些几分残破。
房门也歪斜着,萧执砚随意的推开,屋子里的布置一览无遗,窗户正对着湖泊,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正中央有烧火用的火坑,墙角落里摆着一张小床,却空荡荡的只有床板,连被褥都没有。
萧执砚淡淡道:“本王小时候,就躺在这里睡觉。”
云清欢看了两眼,复杂的说:“王爷......还挺随性的。”
这么简陋又粗糙的地方,难为萧执砚一个从小长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也能躺得下去。
萧执砚道:“本王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后来长高了,床也躺不下了,本王就干脆躺在湖边的码头上,一样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