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笑意淡淡的解释道:
“我眼睛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我之所以一直反复说我看不见,就是想你放松警惕。
我也想再诈你几次,看你是真的疯掉,还是假的疯掉。”
她端着身边的热水抿了一小口:
“我知道你是被人控制在此处的,不得以用装疯卖傻来保命。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所说,我可以还你自由。”
徐孟卿将头低了下去: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徐家被魏家攥在手里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了,魏家人只要知道是我说的,将来势必报复我的家人。
魏家是后族,势力庞大,皇贵妃都是风雨飘摇之人,怎去与魏家斗?”
芝兰上前一步:“徐夫人,云懿皇贵妃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坐在您面前的北境诸侯,太子生母,不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宫嫔妃了。
你有任何冤屈可以跟她说,她会帮您,我们家主子只想知道万嫔娘娘的下落,只有这一个条件。”
徐孟卿抬眼看了江云娆一眼,有些惊讶:“皇贵妃与北境诸侯又有多大的不同?”
江云娆回答她:“一个是金丝雀,一个是手握实权的藩王,区别就在这里。
我知道,你惧怕魏家,可你继续惧怕下去,那你,还有你们徐家就会一辈子掌控在魏家的手里。
你知道的,魏婉莹最恨我了,我势必会反击魏婉莹。
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现在虽然不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利益共同体,你说是吗?”
徐孟卿沉默了一会儿,将头低着在思索些什么,半晌她说道:
“我的确不清楚万嫔的下落,我被魏家人带上山的时候,万嫔还日日被皇后唤去凤仪宫做吃食。
皇后身边的婵娟,时常刁难万嫔,还经常将皇贵妃当年身死一事反复的说给她听,令万嫔极其崩溃,经常在小厨房里哭。”
江云娆手指握了握,面色冷清了些:
“你是宫外之人,为何经常出现在凤仪宫?
茵茵消失之前留下的纸条里,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徐孟卿面色比方才更为惨白了:“我是徐家少夫人,入宫很正常。”
江云娆手掌拍向桌子:
“徐孟卿,你赶紧说实话!你要自救,我要真相,我们各取所需!万茵茵到底去哪儿了!”
徐孟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万嫔去哪里了......”
她似乎想起来一件事,之前她是偷了自己婆母入宫的牌子,寻着由头说魏家有东西给魏皇后带入宫来,她一直趁着这机会去看自己的儿子。
她时常与大皇子在凤仪宫小厨房见面,难道是被万嫔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