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低着头:“臣以为,皇上早晚会给婉仪娘娘一个不错的名分。”
裴琰:“你身为中书令,位极人臣,要攀附也是选择皇后那样的高位,魏家那样的权势,为何单单就选了她?”
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带来一股迫人之色,令人不得不回避那可怕的眼神。
鹤兰因平静的解释里已经开始有了隐约的慌张:
“臣私下派人送东西去霍克沙漠,也是看在皇上对江家有所宽限才去做的。
皇上向来待婉仪娘娘有所不同,江家犯下如此大的罪行,皇上还能留下娘娘,臣决定将赌注压在娘娘身上。”
裴琰缓步从龙台上走了下来,冷眼凝望他,眼神阴鸷:
“鹤兰因,你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子朕很清楚。”
他与鹤兰因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的秉性还算是了解的,鹤兰因根本不屑去抵靠任何家族。
他已经是朝堂一品高官了,何须去攀附一个母族都已经崩塌的嫔妃。
鹤兰因身子岿然不动,但脊背里的汗毛已经立起来了,他有些害怕裴琰将此事迁怒于江云娆:
“皇上,臣就是想挣个表现,婉仪娘娘不曾私下找过臣,您别迁怒于娘娘。”
裴琰忽的勾下身子,那眸底的笑意格外渗人:“鹤兰因,你怕不会是看上朕的女人了吧?”
鹤兰因清俊面容上的血色渐渐退了下去,薄唇有些苍白:“皇上是在说笑了,臣怎敢觊觎天子的女人。”
江云娆伸手将殿门推开,快步走了进来。她问了小春子是不是正殿出了什么事,小春子说了以后她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她看见鹤兰因居然跪在地上,眉头便是一紧,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