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凌音，她再想不到第二人。

梅姨娘赶紧扯住沈靖的袖口，“老爷，这事有蹊跷，我觉得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芸儿，求老爷为芸儿作主！”

沈靖烦不胜烦，此时哪有心情去想这些，他只想知道沈凌芸的脸到底能不能恢复。

若是能恢复，兴许还能留住晋王。

若是恢复不了，那沈凌芸就是废了！

“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芸儿恢复容貌吧！”

沈靖一把拂开梅姨娘，走到沈凌音的旁边，“音儿，你妹妹的脸还能治吗？”

沈凌芸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整个头都肿成猪头，眼睛根本睁不开，嘴也说不了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

她听到了沈靖的话。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脸还能不能治。

因此，她赶紧停止了闷哼，专心的听着沈凌音的回答。

梅姨娘也赶紧擦干了眼泪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沈凌音。

“这……姨娘还是赶紧给二妹妹煎药吧，相信二妹妹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沈凌音欲言又止，并没有正面回答沈靖的话。

她越是这样说，沈靖、梅姨娘和沈凌芸就越是急。

当然，在沈凌音来之前，梅姨娘几乎将京城里所有有名气的大夫都请过来了，可他们都对沈凌芸的脸爱莫能助。

甚至还有人说，沈凌芸能保住这条命都已是万幸了。

她不信！

她的女儿就该是富贵命，若是能攀上晋王，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母仪天下。

怎么能毁容呢？

她虽然不信沈凌音，但那些大夫都说了，沈凌音开的方子很好，如此说来，眼下最有希望治好沈凌芸脸的人，就只有沈凌音了。

“大小姐，我知道因为夫人的事，你对我和芸儿都有不满，你心里若是有气，便朝我撒吧，打我骂我都行，甚至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我只求大小姐将芸儿的脸医好……求求你了！”

梅姨娘又哭着跪了下来。

对着沈凌音苦苦哀求。

对于梅姨娘今晚做的事，沈靖心知肚明，也知道牛二的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是，眼下看到梅姨娘哭的这么凄惨，为了让芸儿好起来，她甚至连命都不要。

沈靖心里开始动摇了。

或许今晚这事确实不该怪她！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凌音作势去拉梅姨娘。

“不，大小姐若是不答应医好芸儿的脸，我绝不起来！”

“这……好吧，但我也只能指引你们，至于成不成，我也没有把握，我听说，这世间有一种药膏，抹了能让人肌肤犹如新生婴儿，疤痕、胎记也不在话下！”

“什么药膏？”

沈靖和梅姨娘心中一喜。

沈凌音果真有办法。

“这种药膏叫生肌膏，制作的方子已经失传了，爹和姨娘若是想买的话，可以去一些不正当的交易场所找找！”沈凌音道。

不正当的交易场所！

沈靖和梅姨娘立马想到了，地下黑市！

这个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但据说，地下黑市有一个拍卖场，拍卖的全都是世间稀有之物！

没准那里真有生肌膏卖。

“生肌膏真的能治好你妹妹的脸？”沈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沈凌音自然知道沈靖和梅姨娘不会相信她的话，“爹不是认识宫里的太医么？太医应该听说过生肌膏，爹一问便知了！”

沈靖被她这么一提醒，心里放心了不少。

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看沈凌音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慈祥，“音儿，牛二的事，是府里人的疏忽，爹一定会惩治忠伯，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