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骄终于不耐烦,停下脚步,冲着云澈怒气冲冲地发火:“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跟着我,快点回去找你娘去!”
云澈可怜兮兮地仰脸望着清骄,瘪瘪嘴:“可是小舅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哭?玉玺藏在哪里我都告诉你了,娘亲都说不许我告诉任何人的。”
齐景云与清画不约而同心中一凛。云澈小嘴很严,是不会主动告诉别人玉玺的下落的,除非是清骄别有用心地哄骗。
他打听玉玺下落做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又要去做什么?
清画留心看清骄的眼睛,果真有点红,像是哭过。心里更加疑惑,都恨不能跳出去,亲自质问他。
“你烦不烦啊,”清骄气哼哼的,一脸凶巴巴,而且十分激动:“我要去打架啊,跟人拼命,你也跟着吗?”
一听打架,云澈非但不害怕,反而更精神了:“你一个人怎么行呢?你等着我,我去找我爹爹表叔他们帮你,打群架我最在行了。”
“没有人会帮我!”清骄似乎有点失控,鼻翼翕张,胸膛起伏,粗喘了几口气:“那你回去吧,回去找帮手,我在这里等着你。”
云澈脆生生地答应着,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扭过脸来,眨眨眼睛:“那我走了,你要是偷偷跑了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清骄见轰不走他,急得跺脚:“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就告诉你外公,祠堂供桌盘子里那只用黄泥捏的粑粑是谁搁那的!”
话刚说完,云澈“呲溜”就没影儿了,小短腿跑得飞快。
冷清骄腮帮子紧了紧,转身下山去了。
齐景云略一思忖:“你去跟着云澈,将适才这件事情告诉你大姐,早做准备。”
清画点头:“那你呢?”
齐景云望着冷清骄的背影:“看样子,这清骄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我去看看,估计是琳妃的人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清画羞怯地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那你可要小心。”
齐景云低头瞅了瞅清画攥着自己袖子的白皙小手,面具后面的眸子晦暗不明,转过身来,头也不回地向着清骄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清画恋恋不舍地目送他身形消失,只觉得一张脸火烧火燎,肯定已经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不知道是俊美,还是普通。
偏生,就是这种神秘的,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冷的气度,令她深深地着迷,情不自禁地靠近,抛弃了女儿家的矜持,如此主动。
他为什么会对大姐这么好?总是在大姐有危难的时候就出现?他三番两次救了自己,就只是因为自己是冷家的人吗?
他究竟是谁啊?为什么叫麒王爷表哥?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同样也是出身于皇亲国戚?那为什么又迟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大姐危险解除之后,就功成身退呢?
她呆呆地站了半晌,一时间浮想联翩,等到齐景云的身形完全消失不见,这才想起小云澈,惊觉自己忘了正事,慌忙往回赶。
可一路行来,竟然也没有见到云澈的踪影,心里还纳闷,这家伙的小短腿,溜得还挺快,自己这提着袍子,磕磕绊绊的,竟然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