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首领呢?”
“从地宫密道里逃到后山去了。麒王爷就在后山守株待兔呢。就算他再厉害,再警惕,只怕也想不到,追踪他行踪的,会是天上飞鹰,想甩也甩不掉。”
如此说来,何首领那里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慕容麒只要能跟踪到何首领的藏兵之处,就可以就近调用朝廷地方驻军,包围并歼灭,断了皓王的后路。
“看来这圣女教主也是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也好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放走那个何首领。那些蚀蛊呢?可搜查到?”
沈临风摇摇头:“没有搜查到,可是何首领也没有带走。”
那就奇怪了,难道,这几天里,已经暗中转移走了?
“梅花观主协助我们找到那间密室之后,正在尝试根据里面遗留的东西寻找蛛丝马迹,查找出对方究竟是想利用蚀蛊做什么?我也抓紧去审讯,希望能撬开老妖婆的嘴。”
沈临风拿着针筒,转身又去了审讯室。
皓王与琳妃一直在留意着她这里的动静,知道一定是在跟沈临风出谋划策,心里全都捏了一把汗。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审讯室传来一声声惨叫。明显是药物起了作用。
皓王二人面色更不好看。
一会儿的功夫,御林军禀报,皓王妃已经被押解进宫。
皓王等人还是很明智的。今日自己乃是有备而来,皓王府周围,自然也早就埋伏下了人手。皓王妃只要敢闻风而逃,自己的人肯定不客气,死伤不论。
她跟着御林军进宫,虽说可能会吃一点苦头,但是好歹,不会落在自己手里。
相信,口供也是琳妃在来大殿之前就安排与串通好了的,毫无悬念。
皓王妃走进大殿,面色很不好看。
病态的苍白之中带着一点灰败,就连眉眼之间也毫无生气。
她一路走过来,目不斜视,不是大义凛然的无畏,也不是蔑视的那种平和淡然,而是,颓丧,颓丧,还是颓丧。
就连路过冷清欢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她一眼。
冷清欢心里乐得直打跌。
有一种折磨,不是身体上的摧残,而是精神上的摧毁。
她或许是为了报答二皇叔的知遇之恩,也或者是对于皓王的情有独钟,毫无保留地付出,为了他们的野心与大业,煞费苦心地筹谋。
可是,当事情败露,琳妃与皓王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来挡枪。
假如,是皓王亲口告诉她,带着花言巧语,用世间最温柔的强调,即便是说出最绝情的话,她可能也不会看得这样清楚。
可这些绝情的安排,经由御林军干巴巴地讲述出来,带给人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字字诛心。
上次顶罪,将谋害清瑶的罪名承担下来,应当是皓王妃心甘情愿。
可为心爱之人赴汤蹈火那是自愿,若爱人为求自保,伤她一分,那就是另当别论。
狗咬狗,一嘴毛,打起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