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面前的这个皓王妃娇娇弱弱,风吹就倒,可在这一刻,薛姨娘分明就感觉到了一阵难言的威压,甚至令她瞬间呼吸一滞,心口发闷,就连脑子都恍惚起来,不由自主地道:“保,保孩子。”
皓王妃满意地抬起脸来,指着薛姨娘,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几个下人:“瞧瞧,这就叫深明大义,不愧是相府出来的。薛姨娘说,假如侧妃娘娘与小公子只能保一个,必须保小公子,都听到了吧?”
院子里的下人异口同声:“听到了!”
薛姨娘很想说,这不是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又没有办法反驳。谁的性命都没有皇家的子孙金贵,自己若是反驳,那就是不忠不义。
她听着屋子里,冷清瑶“呜呜”地喊,似乎是紧咬着牙关,又像是被人堵住了嘴,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她的心就像是针扎一般,“噗通”一声就给皓王妃跪下了:“王妃娘娘,妾身求求您,就让我进去陪着清瑶吧,您就体谅一下我这当娘的心情吧!”
皓王妃对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基本的情面都不会给,一口否定:“不行。”
薛姨娘并不蠢笨,不过是见识局限了她的手段而已。她对皓王妃原本就满怀警惕,皓王妃这样别有用心地追问她,套取她的话,并且禁止她入内,令她心里更加有不好的预感。
她认为,皓王妃一定是嫉妒自家女儿,想要借着这个分娩的机会,加害清瑶。
强烈的母爱,使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从地上爬起来奋不顾身地向着屋子里冲去。
皓王妃就站在门口,薛姨娘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撞开了屋门。
一股血腥之气扑面。
皓王妃冷哼:“都愣着做什么?拦住她!”
院子里的下人一拥而上,捉住薛姨娘,摁倒在地,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伤害我的瑶儿,救命啊!”
皓王妃冷冷地道:“薛姨娘情绪有点激动,别让她打扰到侧妃娘娘。”
下人恭声应是。将她的嘴堵住,从屋子里拖了出来。
薛姨娘口不能言,拼命地挣扎,一时间鬓发散乱,目眦尽裂,宛如困兽。
她知道,她的瑶儿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她猜得到,有人在加害自己的女儿,可是却没有料想到,皓王妃竟然这样大胆,就连相府都不放在眼里。
一时间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恨不能将眼前的皓王妃大卸八块,食肉啖骨。
皓王妃心满意足地一笑。看看天上的星斗,催促里面的婆子:“动作麻利一点,快来了。”
沈临风一出天牢,快马加鞭,半路上正好遇到冷清鹤与冷相的车马。
冷相亲自问过冷清骄那日里的经过,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觉得皓王妃的手段不简单,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之事。
当务之急,不是寻皓王府兴师问罪,而是先将冷清瑶接回相府,确保她的安危。于是与冷清鹤直接迎过来,沈临风三言两语地说明情况,三人急匆匆地出了南城门。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上锁,但是沈临风因为职务之便,可以自由出入,叫开城门,一行人急匆匆地到了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