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眼皮子瞅一眼皇帝老爷子,笑得就跟偷吃母鸡的老狐狸似的,说是正经的吧,又带着玩笑,说是玩笑吧,这事儿可是正经事儿!
偷盗玉玺,这难道是闹着玩的吗?
表哥表嫂刚好不容易破镜重圆,您老人家就从中搅合,这是什么意思?
表嫂怎么可能偷你一块破玉玺?咳咳,不对,这样说有点不敬,应当是怎么敢?好像也不对,表嫂做事,一向喜欢出人意料。那也不能够啊?
沈临风一时间脑子高速运转,瞬间就将许多的可能性分析出来,结合皇帝老爷子的表情,他猜测,老爷子这是想拿捏冷清欢的把柄了。
以前就听说,皇帝老爷子喜欢坑自家的娃,他还曾不信,如今这是亲身体会,绿芜都被他坑得透透的了。老爷子这爱好,有点与众不同。
那么,绿芜还娶不娶呢?娶了之后,自己也将成为被坑的一个。不对,自己已经被坑过了,侥幸没有横死豫州城。
老爷子还不死心,用绿芜做诱饵,引诱自己做出对不起冷清欢的事情,那样自己不就会死得很惨吗?
面对终生幸福与亲情义气的考验,沈临风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微臣觉得,此事肯定是有所误会,麒王妃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有没有做,你只需要牵着你的警犬,追踪到麒王府的朝天阙,朕自有计较。”皇帝老爷子继续诱骗。
这是让自己栽赃?
沈临风摇头:“启禀皇上,朝天阙有麒王爷的狗坐镇,我的警犬不敢靠近。”
“胡说,你的警犬体型是那条小白狗的两倍,还能怕它不成?”
“那条小白狗是没啥好怕的,可是麒王爷护犊子啊,狗仗人势,我的警犬都被他打怕了。”
“你这是要抗旨啊?”老爷子软的不行来硬的。
沈临风一点犹豫也没有:“臣可以担保,此事定然与麒王妃无关。”
“你拿什么担保?”
沈临风才不会没事拿项上人头开玩笑:“拿麒王妃的人品担保。”
这娃不算太傻,皇帝老爷子笑眯眯地道:“那咱俩就打一个赌吧。朕赌这玉玺就在麒王妃的手里。至于赌约么......”
他一指沈临风手里的圣旨:“这份旨意就留在你的手里,朕给你一天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将朕的玉玺找回来,你自己盖上玺印,这份旨意就成真的了。
明日,你若是找不到玉玺,朕这里还有以前给绿芜赐婚河东总兵府的那道旨意,还能凑合着用,朕就立即派人送走了。”
以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挟别人,这种事情,一般人都干不出来,简直太无耻了。
偏生皇帝老爷子,做得理直气壮。而且,皇帝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圣旨一下,沈临风是听也要听,不听也要听。一天之内,找回被盗玉玺,这就不是人干的差事。
“臣临风斗胆请问皇上,可有这玉玺失窃的线索?临风也好根据这蛛丝马迹有迹可循。比如,您为什么就如此笃定,玉玺被盗与麒王妃有关?”
皇帝老爷子欺负完了沈临风,心情大好:“什么线索也没有,但是朕能肯定,玉玺就在麒王妃手里。至于如何找回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对了,绿芜还在外面等着你呢,赶紧去吧,只有一天时间,记得抓紧,过期不候。朕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