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终于绝地反击,提高了嗓门:“又是这个借口,这个木头梗都快被你盘出油来了。上次冷清琅你说她假扮我,那胖丫可不只是肚子大,脸也大,一个顶我两个,你也认错了?来来,你不是要算账吗?咱好好算算!”
“不算了,不算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事情是你挑起来的,咱就要善始善终,盐打哪咸,醋打哪酸,说个清楚明白。几日不见,你麒王爷多厉害,还会贼喊捉贼了?”
然后是慕容麒好言好语地央求,这气势与适才刚进府时候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怪王妃老说王爷是人前拽兮兮,人后哼唧唧,果不其然。麒王爷就是只纸老虎,那威风只会对着我们这些兄弟们使,见到王妃娘娘就“喵喵喵”地叫了。
于副将捂着嘴那叫一个乐。
乐着乐着,一时忘形,乐出了猪叫声。一只鞋子“咣”的一声丢在了窗棱上。
于副将吓得一个哆嗦,像鲶鱼似的,赶紧顺着墙根溜了。
兜兜跟王妈还着急呢,追在他屁股后面追问。
“究竟是怎么了?里面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于副将停下来,一时间还没有消化完适才两人的对话,薅着头发,自动脑补了许多的故事情节,这里面内涵与黑话太多,他这脑袋瓜子有点不够使啊。
啥叫鸟窝?啥叫两寸钉?
他一拍大腿:“王爷跟王妃这些日子背着咱们都干了啥事啊?太不道德了。”
第二天,身心疲惫了好些日子的麒王爷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自家的床褥软软的,香喷喷的,怀里的美人滑溜溜,娇滴滴的,怎么都要不够,呸,流氓,睡不够。算了,一个意思,不换了。
可是皇命在身,不是闹着玩的。
慕容麒恋恋不舍地起身,冷清欢像只猫似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迷迷瞪瞪地嘀咕了一句。
“把胡子刮了,扎死人了。”
慕容麒精神抖擞地整理整理衣领:“不刮,留着,就是要让某些人触景生情。”
冷清欢将脸往枕头上蹭了蹭:“你就不怕被刁难吗?”
“本王今日的主要任务就是贴身保护谙达王子,就算是他刁难我,也寸步不离,包括他如厕,努力跟他建立起一起上厕所的交情来。”
冷清欢做着梦都能猜出这厮小心眼又犯了,他可不是好奇谙达王子的不毛之地,而是想跟人家示威!让人家知难而退。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样了。慕容麒总觉得自家老婆是24K纯金打造而成的小金人,人见人爱。就不想想,人家除了想杀人灭口,还能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她顿时睡意全无,忽闪忽闪眼睛:“你这人太不厚道。”
慕容麒转身坐回床上,抬手捏她温热的小脸蛋,滑不留手,越加舍不得走。
“我再不厚道还能有你坏么?可不要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咱们这一页不是说好翻过去了?我昨夜受的罚难不成白捱么?”
声音软糯,犹自还带着三分迷迷糊糊的睡意,令麒王爷心神荡漾,脚底下就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