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孕,她明显是丰满了许多,侧身躺在床上,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诱人的沟壑,若隐若现,腰身也粗苯了许多。
以前,一提起她的身孕,就令他觉得怒火蒸腾,犹如受了莫大的羞辱,强烈刺激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此时,他却只觉得心疼。虽然,还仍旧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就像是一株石缝里挤出来的坚韧的小草,顽强地寻求活下来的方式,足够令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厌憎她,逐渐变得喜欢。
这份情愫压抑在心里而不自知,直到那个红衣男子的出现。虽然只交手过一次,但是他竟然感受到了对方带给自己的威胁,将他身体里的醋意全都调动了出来。令他明白,冷清欢已经成为了自己不想被别人觊觎的珍宝。
冷清欢,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很坎坷,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让你一个人走。
第二天,当清晨的曙光映亮了澹白的窗纱,冷清欢从慕容麒的怀里醒过来。
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抖,就像是彩蝶迎着阳光轻盈地抖动了翅膀,然后焕发出新一天的朝气蓬勃。
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抬腿,勾住了慕容麒的腰。这时候才隐约觉得不对,猛然睁开眼睛,慕容麒正满脸笑意地望着她,笑得春风荡漾,好像偷吃到了小母鸡的狐狸。
脑子里的弦这才动了动,“噌”地坐起身来:“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慕容麒当了一夜的抱枕,终于能换一个姿势,动弹动弹僵麻的手臂:“分明是你昨夜主动上了我的床。”
冷清欢揉揉短路的脑袋,顿时炸了毛,果真嫉妒会令人疯狂,自己为了气那棵美人蕉,怎么这么丢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她爬下床,趿拉着鞋子就跑,到门口又停住了:“不对,这是我的院子啊。应当走的是你。”
慕容麒躺在床上不动弹:“睡完了就要赶我走,冷清欢,你真的没有良心。即便是逛浮生阁,好歹也有个赏钱吧?我被你压得整个身子都麻了,动不了。”
“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冷清欢咬着牙:“我搬出去还不行吗?”
“好啊,反正你去哪我跟着去哪,妇唱夫随。”
冷清欢顿时气结,一转身就从纳米戒子里取出了那纸休书,一本正经地展开给慕容麒看。
“我们已经两清了,麒王爷,你这样耍赖合适吗?”
其实,慕容麒也觉得自己挺无赖,从来没有这样死皮赖脸过。
于副将说的对,冷清欢就是依仗着手里有这封休书,才这样理直气壮。自己怎么就一时脑抽手欠,听她的话,写下这封休书呢?
冲动是魔鬼!
原来,这封休书就藏在她的身上,袖子里。昨夜同床共枕,那么好的机会啊,自己怎么就没有下手呢?好歹摸一把啊。
他坐起身来,退让一步:“等锦虞回宫,我就立即搬回书房。但是你好歹等我病愈之后再走吧?”
这个要求不过分,冷清欢将休书叠好,顺手又塞回了袖子里。
慕容麒紧盯着她的动作,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