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叫住了此名大夫,“你说夏大夫几天都不见人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去采药了吗?”
大夫笑了一下,“采药?这里要什么药材有什么药材啊,胡家那边说过,疫区所有的药材由他们供应,夏大夫压根不需要去采药的,她走之前,说了这病没法治好,然后就走了。”
梁太傅吃了一惊,“什么?她说不能治好然后就走了?她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你说她跑了是什么意思?逃跑了?”
李将军连忙打圆场,“这不可能的,夏大夫没说过不能医治,她一直在想办法。”
礼亲王问那名大夫,“她亲口跟你说,治不好,然后走了?”
大夫躬身,“回王爷,是的。”
礼亲王皱起眉头,“她这般不负责任?”
萧枭淡淡地道:“王爷,如果她要逃走,不至于愚蠢到处宣扬吧?立下军令状逃跑是死罪。”
礼亲王道:“本王知道她不愚蠢,她还很聪明呢,但是,几天不在疫区,就是不负责任。”
所有人都知道,礼亲王是对事不对人的,他认死理,也讨厌不负责任的人。
梁太傅听得此言,便对李将军道:“你说她去采药了,那一定知道她去哪里采药吧?你去找她回来。”
李将军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末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采药的。”
“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疫区的主事,她去哪里不得跟你们交代一声吗?”梁太傅厉声道。
柔瑶县主上前道:“太傅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也说夏子安是疫区的主事,她要去哪里,自有她的主意,我们又追问不得。”
“柔瑶县主,您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疫区有大夫,你没有被征调进来的,要马上离开。”梁太傅板起脸道。
柔瑶县主微愠,“皇榜张贴,广招大夫,其他大夫可以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就许旁人贪图那黄金,我就不能贪图了?”
梁太傅正色道:“皇榜早就撤走了,而且你进来疫区那么久,也没能治愈病人,证明你也不是皇榜要找的人,趁早收拾一下今晚必须走。”
柔瑶县主气得脸色发白,“我不走,这些病人一直都是我护理的,他们不痊愈我不走。”
“那县主可有办法让他们痊愈?”梁太傅咄咄逼人地问道。
柔瑶县主别过脸,“我不管,谁来了我也不走,就是我没有办法治愈他们,却也可以帮他们减轻痛苦,你不是这里的主事,你没权力赶走我。”
梁太傅淡淡地道:“好,你找夏子安回来,本官跟她说。”
柔瑶县主与李将军对望一眼,都有些愤怒,也有些担心,看来梁太傅真的是来找麻烦的。
子安到底去了哪里?去了两天都没回来,如果让梁太傅回去一说,一定会说她玩忽职守,或者直接诬陷她逃跑的。
梁太傅看向礼亲王,“王爷,眼下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夏子安不在,只任由这几个大夫在这里鼓捣,惠民局的人也不能进来帮忙,这简直是本末倒置,请您下令,让县主等人离开,让惠民局的人进驻。”
礼亲王正欲说话,便见后院的门打开,大长公主慕容壮壮缓步走了出来,脸色挂着淡淡的讽刺,“太傅才头一遭来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傅每天都来呢,既知道县主在这里好几天了,也知道惠民局的大夫不能进来祠堂医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