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怎么拜了老爷子当老师?”
夏晓兰将茅国胜夫妻的异样看在眼里,脸上却不动声色:
“茅老师是建筑行业的泰斗人物,能拜他老人家为师,是我的荣幸。
”
郑淑琴张张嘴。
这丫头怕不是在说胡话。
她公爹那是一般人吗?
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省建院返聘他,也是需要茅康山这面招牌,难不成是省建院的领导特别欣赏茅康山的臭脾气么!
拜她公爹当老师,真是昏了头。
茅国胜想的和老婆不一样,“爸,小夏是学建筑的?”
茅康山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想做什么,说不定今天就让刚入门的徒弟看了笑话。
不过茅康山也不在乎,夏晓兰当了他徒弟,以后要看的笑话还多着呢。
“是学建筑的,晓兰去年考进了华清建筑系,我在江城时认识她,觉得她很有天赋,我俩脾气也相合,就收了她当关门弟子。
”
茅国胜脑子都要炸开了。
华清大学是很难考。
建筑系也很有传承,是比他当初要强。
可去年才考上大学的,哪里看出来有学建筑的天赋?专业课都没接触几门吧,他爸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更何况,还和他爸脾气相合,岂不是又一个臭脾气!
这样的一老一少凑在一起,茅家真要被炸的尸骨无存。
茅国胜想反对,他好歹是亲儿子,收关门弟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他商量。
夏晓兰却截过话头,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出自己的疑惑:“茅哥,省建院是怎么回事儿,给老师分配住房时,没考虑到老师和师娘年纪吗?六楼又难爬,夏天太阳烤着多热,恐怕冬天也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