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只能治好的,夏晓兰要的是治不好,让夏长征赔她一只手。她原本想的是搞个粉碎性骨折,以此时的医疗水平去治,多半是恢复不了的,不过葛剑反馈的意见,夏长征的手伤势比粉碎性骨折还严重?
那就太好了!
夏晓兰没得意太久,到了县医院重新拍X光片,尽管她考试时已经足够小心,伤势还是加重了。
“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不爱惜,本来一两个月能好的,现在起码要多花一半的时间静养!要想这只手后半辈子还能提起水,就不许再折腾它!”
夏晓兰头如捣蒜,高考都完了,她还折腾自己受伤的右手,那不是有毛病嘛。
要和孙校长他们见面,估计又是一轮慈爱的关怀,夏晓兰在医院重新打了石膏就回商都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夏子毓坐着闷热的绿皮车,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下了火车顾不上歇口气,又赶紧跑去省城医院。
这时候,距离夏长征做了截肢手术已经整整三天,夏子毓才从京城赶回来。
找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在睡觉,张翠满脸憔悴,靠在病床边发呆。
“妈!”
病床上的夏长征两只手,一只打着石膏,另一只却从手肘下截肢,缠着一圈圈纱布,血迹和黄色的碘伏水混在一起,沾满整个纱布。别管夏长征是不是重男轻女,那也是夏子毓的亲爹,这种时候夏子毓肯定是悲痛的。
她声音哽咽,惊醒了张翠。
“子毓,子毓你总算回来了,你爸、你爸的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