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打电话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今天和我一起来的是谁?
上次的事情,时间过去并不久,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卞康是怎么死的?你是他一手提拔的,不会把他完全忘记了?
可他的死,吴平言的死,二十五个已经判了死刑的人,在他手里安然无恙的离开梅花县,结果呢,你们市领导和省领导说过一句什么话了吗?!!!
今天叶公子提出去义家送信,你百般阻扰到底为了什么?
希望没有出什么意外,那义海平可是全军的尖子兵,比赛得过第二名。
他现在已经是部队重点的培养对象,是叶公子器重的人。
他的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如果他家里安然无恙,一切好说,你也可以平平安安过好后半辈子。
如若义家有什么事,而你还是知情者,王光荣,谁也不能保证你的未来会怎么样。
别看我现在是一个县长,很多事情上,我还需要依仗叶公子,奉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我们走快一点吧!”
吴平焘没有盘问王光荣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事,白白耽搁时间。
他虽然已经熟悉这里的生活,终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走泥路还是快不起来。
王光荣脸色难看,心里也忐忑不安,越走越快。
义家
义海平父母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他们现在悲伤愤怒,泪流满面。
义海平的弟弟,十五岁的少年,伤势更重,躺在床上昏迷着。
可是,他们家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死死的用铁链子锁住了,他们不能出去。
想要喊个赤脚医生,或者自己去山上采一点草药也不能够。
“他爹,怎么办?阿力发烧得厉害,我们要想办法救他啊!”
义妈妈痛哭着,急得团团转。
“王土金那畜生,抢我们儿媳妇不说,还打伤我们,把我们关押在家里不让出去找人救阿力。
我去和他拼命!”
义父愤怒的吼叫。
“你就别说拼命了,我们现在出不去,还是想办法救救阿力吧,王土金那畜生可是让人下了狠手。
我担心阿力继续烧下去,脑子就烧坏啦!”
义妈妈劝阻着义父。
“你去拿冷毛巾给他敷敷,看看能不能降温?我去找找家里还有没有可以退热的草药。”
义父急步走出去,脚上有伤,走路一瘸一瘸的。
义妈妈含着眼泪拿着雪化的冰水,湿了一块已经破了一个洞的毛巾,给昏迷的儿子擦拭着。
“阿力啊,你快醒醒吧,我和你父亲快急死啦!
你怎么就那么傻啊,明知道打不过那么多人,为了你嫂子还犯傻劲!
现在怎么办?你伤得这样重,那王家心狠手辣,还不让人救你。
你如果有个万一,我们对不起你阿哥,也对不起你!
我们也活不下去了啊。”
义妈妈的眼泪不断的滴落在水盆里。
义父两手空空落寞的走进来:
“怎么办?家里什么也没有啊,阿力好一点了吗?唉······阿平他们小两口感情那么好,说好了再过一年回家就把小萍娶回家的。
怎么办啊?这还有王法吗?
小萍为了拒绝王家,自杀了两次。
早知道这样,就不让阿平去当兵了,他在家里,那王家也不敢这样欺负我们家啊!”
义妈妈摸着小儿子的额头,急切的喊道:
“他爹,阿力的热度没有降下来啊,这样下去不行的哇!
你再去门口喊喊吧,喊大声一点,看看有没有路过的人,可以来救救我们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