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人其实并不相信眼前金尊玉贵的王妃能有什么特别高超的医术，可相公执意要她来看病。

她拗不过他，而且她也明白这是在向厉王妃示好，便只能压下心头的轻视和不信任，老老实实回道：“回王妃，我这些日子总是觉得十分倦怠，而且，肚子还总是隐隐作痛。”

阮锦宁问道：“是肚子还是小腹？”

康夫人一愣，有些惊讶地看了阮锦宁一眼。

寻常人对于肚子和小腹的概念其实并不清晰，经常混淆。

被这么一问，康夫人回忆了一下才道：“是小腹吧？”

“还有别的症状吗？”

康夫人见她神色严肃，而且被纠正了肚子和小腹的错误之后，她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王妃多了几分可信度，她抿抿唇道：“有的。”

只是，难以启齿。

她本来并不想说出来，一来是不信任阮锦宁的医术，二来则是不想唐突了贵人。

毕竟她的问题有些......

阮锦宁却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又坚定道：“疾病不分男女，也不分高低贵贱，你若是因为觉得某些病症难以启齿就放弃治疗，只会害了你自己。”

康夫人这下是真的信了阮锦宁会医术。

因为她准确地说出了“难以启齿”的病症这个特征。

所以，她是真的看出来了。

康夫人终于不再隐瞒，但毕竟事关一些隐私的问题，她的声音很小，眼神也有些飘忽：“就是我这些时日以来总是月事淋漓不尽......”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小。

阮锦宁越发严肃了：“持续多久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