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副统领突然抬眸看向裴云之,一双鹰目中爆发出了冷意。
旋即垂眸:“我只是无意间听说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便猜到厉王妃可能会进宫侍疾。这几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果然看到了厉王妃盛装打扮,坐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走。”
“厉王妃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医馆里忙,能让她盛装打扮的,除了前些时日靳老妇人的寿宴,想必也就只有进宫侍疾了。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猜出来。”
“我毕竟当了这么多年京戟卫副统领,对于如何避开人的耳目进宫的事情十分清楚。听宫中的人说两位王妃要为贵妃娘娘抄诵经文,我才提早躲进了佛堂里。”
这个解释看似天衣无缝。
裴云之冷笑:“真的只是如此吗?”
“不然呢?”牧副统领再次冷冷看向裴云之,那冰冷的目光里满是警告。
裴云之还想说什么,阮锦宁突然道:“牧副统领为了报复我,可真是煞费苦心。”
旋即跪下,神色凝重道:“陛下,此人居心叵测,且视规矩于无物。今日他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擅闯宫廷,只是为了报复我这个算不得仇人的仇人。”
“那明日,万一他对陛下心怀不轨,是否也可以利用他所掌控的进宫的途径摸进宫里行刺?”
“此等狼子野心的人,其罪当诛!”
!。
皇帝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厉王妃说的没有错,牧副统领擅闯宫廷,意图谋害皇亲国戚,罪大恶极,拖出去斩了!”
这不是阮锦宁第一次直面死亡,却是她第一次亲手将一个人送上断头台。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心头涌动起了一丝不忍。
但是很快,她就将这情绪压了下去。
她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