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只有审视与不解,没有半点痴迷。
薄今时有些惊讶。
鲜少有女子能够在自己的注视下还能坦然应对,这位王妃......倒是个妙人。
他垂眸,恭谨有礼:“本司监不久前受召进京,刚刚回来,因为挂念王爷的身体,才带着大夫深夜造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自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阮锦宁恭敬一礼:“见过王妃。”
大夫......
阮锦宁垂眸,飞快敛去了眸底的光芒。
她之前猜的果然没有错,果然是有人不希望裴云之痊愈啊。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为他解毒。
否则今日便露馅了。
她面上不显,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还有恰到好处的焦急:“有劳薄司监和这位大夫了,王爷现在如何了?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薄今时道:“本司监也是刚到,大夫还未来得及为王爷诊治。”
旋即看向阮锦宁:“不过......本司监听闻,王妃似乎会医术?”
阮锦宁心下一咯噔。
她眼角余光瞥向了裴云之,只是裴云之的脸上被厚厚的纱布蒙着,根本看不清表情。
那双气死沉沉的眸子里,也看不真切他的盘算。
她似是不好意思地开口:“不知道薄司监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不过是误传罢了,本王妃只是恰巧跟丞相府的府医学了一些皮毛,根本称不上‘会医术’。”
她露出了羞赧的表情:“本王妃资质愚钝,即便是隔三差五地找府医解惑,也没能学会什么本事。”
薄今时的桃花眼略过她的面庞,又定格在了裴云之的脸......上的纱布上:“王妃精不精通医术,王爷应该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