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宁用的什么药?方子给我看看!”苏染汐给安语灵搭着脉,突然冷声打断她。
“这......”安知行愣了一下,不解这位神秘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宁小姐的大名?
“听她的吧!”青鸽推了安知行一把,面色凝重。
有青鸽作保,安知行立刻让人把药方和药渣都拿过来,府上的大夫还详细复盘了苏淮宁之前针灸的穴位和时间。
青鸽扫了眼药渣,下意识看了苏染汐一眼。
那些分明是她们在山上采的药,分装好给安语灵治疗瘟疫之症的。
宁小姐竟然冒认抢功?
“庸医!这些药需分一日三次,连续用药三日,才能逐步清除病毒又不伤及病人身体根本。”苏染汐怒斥,“她一晚上就给病人吃了所有药,药效撑破了病人的身体承受底线,导致感染加重。”
她按压了几下安语灵的小腹,又问了丫鬟几句病人的排便情况。
噗!
安语灵突然趴在床边吐了好几口黑血,捂着小腹疼得险些摔下床,混混沌沌地喊着疼。
“长姐!”安知行情急之下粗暴地推开苏染汐,“你在干什么?她怎么又吐血了?”
“小腹败血腥秽,脐腹肿痛,小便似淋,大便困难......苏淮宁错误下针,间接诱发肠痈。”苏染汐冷静地陈述病情,“阑尾阻塞加疫病细菌感染,之前的好转只是回光返照,她的精气快被耗干净了!”
“肠痈?”安知行脸色骤变,踉跄着摇头,“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肠痈可是不治之症!
比瘟疫更可怕!
他在军中见过不少肠痈的弟兄,病中痛苦不堪,强撑不过数个时辰就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