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成确实早就盯上你了。”沈凝眉认同秦飞的分析：“他这一次来冰城，可能就是为了对付你，只是他也没想到，先在饭局上遇到你了。”

“他可能也不是真的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沈凝眉马上明白秦飞的意思：“难道杜德源是付永成的同伙？”

“没错。”秦飞冷笑点头：“有两点非常奇怪，首先是舒剑锋常年勾结杜德源，从银行骗取贷款，杜德源从中得到很多好处，就算是没给舒剑锋落下什么证据，但杜德源站队到我这一边来，还是有很大风险的。那么问题来了，我可没有给杜德源本人什么好处，只是给他们那边增加点业绩罢了，为什么杜德源要放弃舒家的好处，只是为了一点业绩来给我帮忙嗯？”

“因为杜德源想好了，从你这里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没错。”秦飞点头：“第二个问题，国内有很多银行，泰康银行不放款，还有其他银行可以帮助舒家，这一点大家早就能到想到。但杜德源先前没说，却是刚刚才突然想起，舒剑锋可能会向新阳银行求助，他这样的银行业大咖怎么这么迟钝？”

“因为先前条件还不成熟，可能是付永成正在忙其他事儿，杜德源没法对你下手。”沈凝眉顺着秦飞的思路，继续说道：“现在付永成有了时间，可以对你下手了，于是杜德源安排了这么一个饭局。”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废寝忘食干坏事儿，付永成和杜德源就是这样的人。”

“也就是说，付永成知道今天你会出现在饭局上，本来也准备好跟你摊牌，如果真的就只是老同学聚会，他看到你出现就会直接走人了，不会留下来跟你说太多的话。”

“对的。”秦飞冷笑：“我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些，还有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可能真的是杜德源和付永成的同学，但也可能不是，他们能出现在今天这个饭局上，是一起来分赃的。”

“这帮人太贪婪了！”沈凝眉叹气：“他们一定会对你敲骨吸髓，你准备这么应对？”

听到沈凝眉的这句话，秦飞笑了：“我给付永成准备了一份开年大礼包，本来我还有些愧疚，这么对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我现在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

“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

“当然。”秦飞颇有点风轻云淡的意思：“这么点事儿对我来说还不是小局面吗。”

沈凝眉点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飞放下电话后回到包房。

“给你打电话的，应该是你的合作伙伴吧，沈凝眉？”付永成看到秦飞，直接就问：“你们两个商量好对策了？”

“商量好了。”秦飞小心翼翼的提出：“不如按我的条件来吧。”

“什么条件？”

“你现在马上回去，准备好一份文件，明天下发给所有银行，要求严查历史积累的不良资产。”想了一想，秦飞补充道：“倒查十年就可以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秦飞笑了笑：“只要你这么做了，我保你平安。”

“你是不是疯了？”付永成皱眉看向秦飞。

秦飞动的伸出手，以示友好：“合作愉快。”

付永成根本不碰秦飞的手，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没什么可谈的，咱们回见吧。”

杜德源很尴尬的对秦飞道：“秦总，你要是这样的话，让我也很难办啊……”

“难办吗，不难办！”秦飞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那边：“动手吧！”

“怎么你还想威胁我？”付永成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能够拿到这么多大企业的股份，肯定有很多凶狠的操作，但你这套东西对我没用！”

“这年头，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秦飞摇了摇头：“我现在决定不善良了！”

也就是秦飞话音刚落。

付永成的手机响起微信视频通话的铃声。

付永成看了一眼，顿时微微一怔。

“你有一个女儿叫金胜男对吧。”秦飞缓缓说道：“很奇怪，金胜男明明是你亲生的，却没跟你的姓，而是跟了你媳妇的姓，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你亲生女儿，那么为什么呢？”

“我有一个推测，那就是你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金胜男是你的亲生女儿。”

“因为你害过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多少人日夜难寐，想要报复你，你担心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这些年来，不知道给自己谋取多少好处，就像对我这样，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只不过我这一单对你来说可能是最大的，干完这一单之后你就可以退休了。”

“所以，金胜男很小的时候，你就送到米国去了，你媳妇全职在那陪着孩子，而你就留在国内一门心思搂钱。”

“只不过，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你知道冰城这是谁的地盘吗，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不会活着离开冰城。”摇了摇头，秦飞补充道：“可是呢，真要是对你本人下手，显不出来我的手段。”

付永成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飞没马上说话，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抽了半支烟后。

秦飞突然大声说道：“你不解气来视频通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