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在不廷胡余身边，混吃混喝的想法，也准备抛掉，想要在顾怀面前正经表现一下了。

唉，要是哥哥也能过来就好了。

一人一蛇同时叹息了一声。

顾怀走到一座高峰上，鸣歧神凰正立在一块大石上，盯着远方。

远处有青山绿水，也有不可知的黑暗。

见到顾怀走来，鸣歧身形一晃，化为了一个人。

秦钰。

顾怀看向秦钰，一时有些感慨，“没想到会是你。”

秦钰一笑，“可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顾怀耸耸肩，跃到大石上坐下，看着远处的美景，心里很平静，“所以打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秦钰也在旁边坐下，“不是算计，是试探。我们五凰要重新择主，必须谨慎。

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羽仪的气息，知道她已经认了你为主。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其他人会认定你。

如今我这一关，你是过了，但其他三位，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可比我和羽仪要难缠地多。”

顾怀无所谓地道：“我其实无所谓，认不认我为主，我都不在乎。我凭的是本心。”

其实顾怀心里，觉得多了秦钰这么一个朋友，比拥有鸣歧神凰感到更开心。

秦钰点点头，“看地出来。”

顾怀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梳理羽毛的羽仪，“她怎么不化为人形？”

秦钰摇头，“羽仪不一样，她法力还没到火候就被选入了天宫。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法力时常受限，她能不能突破这一关，还得看将来的造化。

所以，有时候她没办法为公子尽心，也是无奈，还请公子见谅。”

闻言，顾怀不由又看了羽仪两眼，原来自己一直误会她了，“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每次都故意看我出丑。”

秦钰哈哈笑了起来，羽仪不由冲着顾怀一声清鸣，似乎在抗议，随即，羽仪扑扇着翅膀，向远处滑翔而去。

“公子相处久了就会知道，羽仪其实很单纯，也很热心，没那么多心思。”

“嗯，现在有了你这个代言人，我就知道了。以后我过来，准备着酒，喝两杯哟。”

“一定。”

……

冥界。

曾辛看了看四周，感叹道：“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田摩拍了拍曾辛的肩，“一切都过去了。你的罪孽已赎，我会吩咐下去，让你重新进入轮回道。”

曾辛转身向田摩道：“报歉，因为我的事，让你受了牵连。”

田摩摇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曾辛也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入轮回道。”

说着，曾辛朝田摩拜下，“小人甘愿在冥界做苦吏，还请田殿主成全！”

“这……”田摩有些迟疑，“一旦入了冥籍，再想转回轮回道，就没那么容易了。”

曾辛声音坚定，“小人已经想地很清楚。三百年的轮回，小人什么苦果都已经尝尽，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余生，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为冥界出一份力，也还报田殿主的大恩。”

见曾辛执意，田摩只好点头，“也罢，你既然已经想清楚，我就成全你。”

“谢田殿主。”

命人送走了曾辛以后，田摩看向随吏，“急信拟好了？”

“已经拟好，殿主可要过目？”随吏道。

“不用，将七殿主的那封给我，我亲自去见他。其他的，命人立刻发出去。”

说完，田摩接过随吏递上的信件，匆匆忙忙地赶往姬长琴的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