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花鸟集市里的那个卖鸟的老头么,原来他就是宁王,那天看样子是乔装打扮过了,现在这样才是他原来的相貌?
只是他一直觉得那个老头是暗中在指导和启发自己,按理说是自己人来着,可是那个猥琐的老头刺客又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他有点想不明白了。
宁王大剌剌的走到雕栏下,隔着台阶与徐大春面对面站定,对百官颔首道:“不错,本王隐忍七年,就是等着今日来为这位先帝遗诏作证的。”
他说着转头看向林止陌,“皇侄,做好准备了么?”
......
“走走走,诸位走吧,我家老爷说了这事管不着,也没法管。”
京城府衙门口,十几个衙役联手将一群学子架了出来,只是手上都无比小心,生怕弄疼了这帮宝贝疙瘩。
就在今日下午,那个被欺负了很久的孙士泷终于因不堪受辱,自缢于家中,被前来探望他的同窗发现。
这个消息仿佛在热油锅里倒进了一杯凉水,顿时在那些一直关注此事的学子群中激起了滔天怒火,于是许多人当即冲到府衙喊冤,想要府尹捉拿赵甫,为孙士泷讨个公道。
可是府尹却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只是派了个幕僚出来,轻飘飘的说了句“此私怨,府衙不受”,就让衙役关门谢客。
面对沉重的府衙大门,学子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们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的,秋闱在即,不敢在府衙造次。
这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声喊道:“难道就任由那赵甫逍遥法外么?官府不管,咱们管,总须给士泷兄一个说法才是!”
另有人立刻搭腔:“不错,圣人云:理正义所在,咱们一起去找姓赵的讨个说法,若胆小的就不必来了!”
年轻人谁会自认胆小,于是一片喧哗声中,百余名热血上头的学子在某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奢华宽敞的宅院外,堵在门外一通怒骂。
“姓赵的,给我士泷兄偿命!”
混乱中,不知是谁丢出一根点燃的火把,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