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更是胆战心惊,后悔不迭。
他本就危机重重,手底下这些蠢货却还火上浇油,生怕他不死……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贵人到来之后,能杀了这宁九,否则,他恐怕再无生还机会了!
这边,追风带着御林军和王府侍卫展开搜索,到处询问。
宇文诀则带着铁骑虎卫,杀气腾腾地去了兵部。
威风凛凛的红衣虎卫金戈铁甲,烈马踏兵部。
兵部的人一惊,看清是来人是宇文诀,以及传闻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虎卫,顿时吓得腿脚一软。
“拜见凌王殿下……”
众人腿脚发软地跪下,甚至不敢抬头逼视。
兵部尚书杜怀瑾正在处理公文,听到外面杀气腾腾的,马蹄声有地动山摇之势。
“难道,兵变了?”
杜怀瑾心中陡然一惊,连忙走了出来:“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带兵擅闯兵部?是要谋逆吗!”
他眉头紧皱,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院子里,宇文诀一袭黑袍,杀气凛冽地骑在骏马上,冷峻的脸如结了冰,让人不寒而栗。
“杜尚书,本王是来找人的。”
杜怀瑾揉了揉昏花的眼睛,看清了宇文诀和他身后的虎卫。
“原来是凌王殿下!”
他态度顿时弱了几分,可看着兵部人马对峙都低着头不敢作声,心中怒火渐起。
又仗着自己是年纪大的前辈,便轻咳了声,板起了脸。
“凌王殿下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带兵闯进兵部?!”
如果换个人,他们是可以先斩后奏,告对方一个谋逆之罪的!
可眼下这人是凌王,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宇文诀冷哼,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
“杜尚书,本王的……军医在你们兵部附近被掳,此事是不是该你负责?”
杜怀瑾愣住,一脸疑惑地问:“殿下,臣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宇文诀眼底闪过戾气,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剑柄。
那剑锋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嗡嗡铮鸣着想要离鞘。
“上次本王过来找李侍郎,身边带了一个小军医,他今日来了兵部,却再也没有回去,有人目睹他被人带上马车,不知去向。”
姜宁身份特殊,绝不能让人知道她是姜宁假扮。
否则,这次被掳走之事,将来必然会成为某些人对付姜宁的利刃。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即便是姜宁这样的,也不能再冒险!
顿了顿,宇文诀声音里寒气凛冽。
“杜怀瑾,你还不承认吗!”
杜怀瑾眉头拧得更紧,蹙眉扫过兵部众人:“殿下,臣确实不知那小军医的下落,他又来了兵部?你们可有人看到了?”
常虎面色为难,从人堆里站了出来。
他眼神紧张,看着宇文诀结结巴巴地问:“凌王殿下,您所说的小军医,是不是那水灵灵的宁九兄弟?”
宇文诀脸色阴沉,立刻知道常虎说的是谁。
“你……见过她?”
常虎连连点头,紧张地道:“何止见过?宁兄弟说玉佩丢在兵部了,我还帮忙找了呢!可惜没找到,我就找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去了……”
说着说着,常虎面色发白,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倒吸了口凉气:“凌王殿下,不会就是那马车掳走了宁兄弟吧?”
宇文诀忍着杀气,声音阴冷地问:“你可认识那车夫?他都在哪里活动?”
常虎道:“殿下,那车夫老张,家住城北五里坡,我经常坐他的马车回去,很是熟悉。”
杜怀瑾也意识到事关重大,恭敬地对着宇文诀行了一礼。
“殿下,既然您的军医确实来过兵部,此事我兵部也不会袖手旁观。”
“常虎,你带上人手,陪着殿下去城北找那车夫,无论如何也要把殿下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