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天无痕双手于虚空中，划出复杂的法阵。

暗流法则化作一只只黑暗的巨手，配合凌云一起攻击阴魂。

两人力量默契配合。

阴魂们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开始逐渐消散。

正当两人要松一口气，天无痕却脸色忽然一变。

“天兄，你怎么了？”

凌云道。

“桀桀桀......”

没等天无痕回答，一道低沉森冷的笑声突然响起。

但这声音，并非大祭司的。

且这声音给凌云一种感觉，仿佛它来自时光长河深处。

“天无痕。”

那森冷声音继续道：“你本为天道碎片，却遁入诸天万界多年，但你逃遁的时光到此结束了。”

一股虚无之力，朝着这方空间弥漫而来。

从这力量中，凌云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威压。

天无痕眼神幽沉：“凌兄，这段时间与你并肩作战，是天某此生以来最畅快的时日。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今日终将一别。

不过，在我离去之前可助你一臂之力。”

这变故太突然，以至于凌云都没有丝毫准备。

也直到此刻，凌云才明白“天无痕”之意。

天无痕，竟是天道碎片。

“我乃天道碎片，在回归之时，可短暂运用天道之力。”

天无痕一笑，“其实我知道，你来自玄天神域，我会为你开启一条虚空通道，届时你去留自选。”

轰隆！

说话之时，那虚无之力越来越强。

天无痕没有去抗拒，反而主动融入这虚无之力中。

片刻后，天无痕的身体越来越虚淡，可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越来越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