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还没发话，凌昊便已冷冷道：“你放心，上次在白鹿城，是有张悬阻碍，我才没杀这孽种，现在他跑到东州来，还敢伤我弟弟，这次谁都救不了他。”

凌羽握拳。

见凌海始终冷漠，他不禁有些心塞。

他知道，凌海向来重视凌昊，对他这个小儿子，从小就忽略。

可他没想到，他都遭受这种奇耻大辱，凌海还是面无表情。

愤懑之下，他忍不住想刺激凌海，便冷笑道：“对了，父亲，那小畜生还让我给你带话，说让你准备好护膝，免得你跪在他面前时，一身老骨头承受不住。”

闻言，凌海扫了凌羽一样，然后摇头道：“幼稚。”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凌云还是凌羽，或者同时在说两人。

说完后，他没看凌羽，而是注视凌昊：“你决定怎么做？直接派人去杀了他？”

凌昊的确是这样打算。

但听到凌海这话，他不禁迟疑起来。

“身为上位者，直接杀人，永远是下策。”

凌海趁机教导凌昊，“杀那孽种不难，可你是否想过，会因此惹得慕容家和沈家不喜？这样一来，是不是会因小失大？”

“父亲教导的是。”

凌昊躬身。

“杀人，比不过诛心。”

凌海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冷酷，“对付敌人，永远别忘记，要先剪除他的羽翼，摧毁他的依仗。等到他发现，自己的依靠被一一摧毁，或许不用你出手，他就自己心神崩溃。”

凌昊眼睛变得明亮：“父亲，你是说，我们先断绝这小子，与慕容家和沈家的关系？”

凌海笑了笑：“那现在，你决定怎么做？”

凌昊自幼被凌海精心教导，的确智慧不凡。

“父亲，儿子觉得，我们可以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