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立即趁热打铁,悲愤说道:“正如镇北王殿下所说,臣的儿子、侄儿这些年经常来往南地,确实有可能被人钻了空子,但臣胆敢以性命担保,我燕家子孙绝不可能与土匪勾结,这其中必定有人欺上瞒下,想诬陷侯府,恳请陛下明察!”
说着,镇南侯便重重磕下头,悲愤的情绪溢于言表,仿佛真的是被人陷害、百口莫辩一般。
天盛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不禁动摇起来。
平心而论,镇南侯府这么多年坐镇南地,从未犯过什么错,还屡屡带兵剿匪稳定一方,深受南地百姓的爱戴。
在天盛帝面前,他们也向来保持着忠心不二的形象,唯君令是从。
哪怕天盛帝借着述职的名义,将镇南侯留在京中三年,有意无意地削减燕家在军中的影响力,燕家也是毫无怨言。
不到万不得已,天盛帝也不愿意怀疑燕家有二心,尤其是燕家背后还有一位大长公主在。
那可是天盛帝的亲姑母啊。
天盛帝皱眉思索片刻,看向君长渊:“除了两名刺客的供词,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此事与侯府有关?”
伏跪在地上的镇南侯心里一松。
陛下这么说,就说明心里有所动摇了,不枉费他一番苦肉计。
君长渊也没指望区区一番供词,就能扳倒在朝中屹立多年的镇南侯府,只是既然撞上了,不用白不用。
“事发突然,时间太紧,臣手中暂时没有别的证据。”君长渊冷淡道。
天盛帝深深地看着他:“这么说,你就是凭一份供词,便调兵包围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