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同样神情平静,没有多看旁人一眼,冷静而自持。
看着看着,堂内不少人的目光微微变了。
有人捋着胡须,面露欣赏;有人皱着眉头,眼神不喜;还有人轻蔑地撇撇嘴,十分不屑。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却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看着这对新人走到高堂前。
君长渊身为亲王,有见君不跪的特权,这是天盛帝为了表示宠爱特许的,连太子都没有。
所以,他面见皇帝皇后是不用下跪的,只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皇伯父,皇伯母。”
地面上摆着两个蒲团,这是为了拜堂时给帝后敬茶用的。
现在拜堂是不可能了。
云苏也当蒲团不存在,欠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她是君长渊的正妃,也是天盛帝正牌的侄媳妇,称呼自然也是跟着君长渊走,不必自称妾室。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响起隐隐的抽气声。
一道道严苛不悦的视线望过来,针刺一般落在云苏身上,云苏只当无感,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镇北王妃,面见皇上与皇后娘娘,当跪下行礼问安,宫里的嬷嬷难道没教过你规矩吗?”
一名礼部官员忍不住开口指责。
堂内一角的贵妇女眷用手帕捂住嘴角,朝云苏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好似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云苏还没开口。
君长渊冷冽的眼眸侧望过去:“皇伯父曾有口谕,王妃与本王同等权利,你的意思是,本王也没学过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