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道:“你很可能会被抓去坐牢,这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有些人不想让你活。
在监牢里,我无法保护你,你就是待宰的羔羊!不被关起来,你至少可以跑。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自己选。”
“命重要。”唐棠很干脆地回答,在性命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云沐辰笑了,“你倒是识时务。”
唐棠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云沐辰一把揽住她的腰,用轻功快走,真想在这儿好好亲她,但萧长风可能等不了。
这个密道很长,弯弯曲曲,逼仄阴暗。他们用轻功疾行了大约一刻钟,才出了密道,是一个比较破败的院子,他们从院子里翻墙出来,又在黑夜里潜行了一段时间,才到了萧长风的家。
是个二进院子,前面一进住着几个男仆,他和两个丫鬟住在后面一进。
此时,院子里一片灯火通明,下人们都屏住呼吸来回忙着和着,往屋里端水,往屋外倒水,熬药、烧水、提水......
云沐辰和唐棠落地,几人都是一惊,看清是这两人,都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唐棠跟着云沐辰快步进了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血腥味儿、药味儿、炭气等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两个哭得眼睛通红的丫鬟一个收拾着染血的纱布,一个捧着铜盆让鲁太医能随时洗手。
鲁太医大冬天的穿着单衣,后背都被汗打湿了,正用烈酒清洗萧长风身上的伤口。
伤口太多,钉子都把肉炸烂了,还有扎破血管的,肚子也被扎破了,往外流着不知是什么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