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男人扯开了窗帘,宠儿当即屏住了呼吸。
那窗帘后头竟然是一个小型灵堂。
紫檀木的放桌上,铺满了黄白相间的雏菊,雏菊中央放置一个mini的水晶棺木,棺木内盛放的是……
柏景澜母亲的骨灰!
宠儿看到了白墙上的巨幅画作,就是庄园地下室里的画风。
画中的女子犹如那副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可那张脸却是柏景澜的母亲!
“你说我恨她,我不否认,可你有没有想过,恨的反面就是爱,因爱生恨就是这么来的?”
男人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拉回了宠儿的神志。
她定睛望去,男人转过头来,眸色里一片幽暗:“你知不知道我们当初许下过什么诺言?我答应她,要变成这世上最优秀的画家,她答应我要变成全世界最著名的调香师,可是我们都食言了……”
男人转回头望向墙上的画作,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我不想变成她,可是我变成了她,我完成了她的心愿,可是她却看不到了,你觉得我不该恨吗?”
宠儿:“……”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同情对方。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懂感情。
又或者,她是不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已经感受不到爱了?
“你爱柏景澜吗?你跟他上床是因为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身份?”
男人又突然望过来,这一句竟然问的她哑口无言。
五年前,她跟柏景澜发生关系是因为他的身份。
五年后,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
“回答不上来是吗?我告诉你原因好不好?”
男人突然向她走过来,眼底的情绪复杂到她分辨不出对方的喜怒。
可是她没有害怕,站定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走到她面前,大掌摸向裤兜,掏出一个Zippo打火机,在她面前点燃了火光。
他望着火光说:“柏景澜就是这团火,而女人都是喜欢飞蛾扑火,这就是答案。”
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