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夏雅霜根本无法做出决定，因为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

为此，夏雅霜打电话叫来了秦慧冰，这位跟随夏雅霜时间最长的战将，平时就跟大姐姐一样，不管是政事还是军事，都是夏雅霜最信任的人。

秦慧冰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愁眉苦脸的夏雅霜。

“怎么？司马奕又惹你生气了？”秦慧冰笑道。

“他不是惹我生气了，而是把我弄复杂了。我感觉我内心有种野心在蠢蠢欲动，可是，我很怕我会自食恶果。”

“噢？”

“你听我说……”

接下来，夏雅霜把和司马奕的谈话内容大概复述了一遍。

秦慧冰在听的过程中，多次震惊，多次惊叹，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夏雅霜会烦恼了。

“领主，不妙啊，司马奕的能力已经非常不得了，这分明是他的野心正在蓬勃发展啊。”

“他的野心？”

“几乎每一个占卜师，参谋家，都希望自己辅助的人可以成为一代帝王，这就是他的野心啊。”

“所以呢？”

“今天不是你在试探司马奕，而是司马奕在试探你，如果你没有决心走王者之路，他可能会弃你而去，另投他主。”

“他敢！”夏雅霜顿时激动得站了起来。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反正接下来，你必须做出选择。是偏安一隅，还是逐鹿天下？”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江枫是最有可能统一炎黄的人，他应该会成为一代明君。所以我一直希望和江枫搞好关系，日后就算统一了，他应该也会善待我，保证我的人民安居乐业。”

“这种想法很保守，并非不对。”

“但是，其实我也……”

“我理解，你很矛盾，一方面你心有大志，一方面你总是提心吊胆。就怕稍有不慎，你的爱人和亲人就会出事。但是王者之路，就是建立在牺牲上的，谁也不知道谁会死去，谁会离开。”

“所以，我做不了这个决定，你觉得呢？你心里怎么想的？”夏雅霜看向了秦慧冰。

“如果司马奕的占卜能力已经是炎黄最强，那么十个人，会有九个人赞同你走王者之路。只要司马奕一心辅助，凭借他的才能，一定可以让你扶摇直上。”

“那么，你也在这九个人里？”

“不，我是第十个人，我不赞同。”

“啊？为什么？”夏雅霜好奇道。

“因为司马奕并非善类，为了助你逐鹿天下，以后会有很多残酷的选择摆在你面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帝王心术，这些东西，本身就不适合内心正义的你。”

“难道内心正义就不能做王吗？江枫不就是挺正义的人吗？”

“那都只是表象，你可能不知道，很多污秽，残酷，无情的事情，都是苏寇夜帮江枫完成的。江枫看在眼里，但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过问。纵观江之势力的成长史，它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残害了多少豪杰。不服从者，杀。不投降者，杀。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

“你……看得好透啊。”

“你现在才20岁，而我年长你十岁，很多事情，我看得比较透彻。你不是那种可以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你正值壮志凌云的年纪，所以这个决心，我无法帮你。必须你自己想清楚，是偏安一隅，还是逐鹿天下。”

“不管是哪种决定，你都会支持我吗？”

“当然，我一定会支持你到底。”秦慧冰笑了笑。

这种笑，给了夏雅霜无尽的温暖，还有坚定的信念。

夏雅霜长叹一口气，最终做出了决定。

深夜时分，破空、夜舞雪、刘川、楚歌、魏驰等人纷纷收到了一封密函，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商议，发起人为夏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