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从水龙头里面流出来的水,非常浑浊,而且里面还混合着一股子难闻的腥味儿,水龙头里面的水也是那种浅红『色』,看起来非常像是血水,不过,放了一会儿之后,就重新恢复了正常。
“这水管也太差劲了吧,居然连锈水都这么大的味儿,等我有时间在把这里面的水管儿也重新换一遍吧。”陈辰感慨了一声,还是争分夺秒的把自己脸给洗干净了。
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去上班,他的工作经常就是睡在研究室,能够出来睡一觉已经是不容易。之后再回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所以,对于陈辰来说,所谓的家这个地方,真的就只是用来睡觉的而已,其他的功能,还真的派不上什么用场。
说来也算是晦气了,刚一出小区门口,就碰到一辆送丧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过去。
前面的车放着哀乐,还有人站在上面撒着纸钱,后面的车则是拉着一群穿着白『色』孝服,哭哭啼啼的亲属们。
陈辰看到车过去,只是站在那里感慨了一声人生无常,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跑过马路对面的那个卖煎饼的阿姨,买了一份豪华版的大饼夹一切。
等他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站在那里等车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个距离是不是太长了一点儿?
正在纠结的时候,公交车正好停在站牌,陈辰刚要上车,却被一个老婆婆给拽住了,这老太太干巴巴的,还驼着背,就那么小小的一只,恨不得还不到他的腰,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哟,您拽着我干嘛啊,我还要赶去上班呐。要不,我给您扶上去?”陈辰看着这位颤颤巍巍的老年人,也不计较她为什么捉着自己,反而是好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助。
谁知,这老太太抡起拐杖就给他一下子,看着陈辰不动,居然又给了他一下子,这一下子却被陈辰给躲开了。
司机看到没人上车,自然也就将车给开走了,陈辰痛呼一声:“卧槽,我说老太太,我这急着上班呐。您拽着我不上我上车也就罢了,怎么还平白无故的打人啊?”
老太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老人家这是不忍心你白白丢了命,要不是让你感到疼,你小子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下次看到这些东西记得离远一点儿,不干净!”
这老太太好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似的,疯疯癫癫的说了一通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然后竟是拄着拐杖走了。
只剩下陈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再回头那个老太太已经不见了,似乎被后又有一阵冷风飘过,哆嗦了一下。作为一个科研人员,他高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光辉,在原地恨得咬牙跺脚,只能再等下一班车了。
下一班车来得意外的快,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陈辰赶紧上车投币,一边盯着时间,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大饼。
半个小时后,手里的饼早已经吃完,他的目的地也到了,正是渡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