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无一例外都说明了她现在就是个病人。
所以她打从心底厌弃自己,厌弃那种无力的感觉。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微微蹙眉,语气带着几分烦躁:“我不是说了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又来了。”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她睁开眼睛,却看见裴泽站在门外。
她皱着眉头,别过脸,心里波动的更厉害,以至于咳嗽的程度也越来越剧烈:“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见你,你现在就走!”她一边说一边咳的厉害,却还要坚持把裴泽赶走,她最不想的,就是让裴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现在你看到了,你什么时候滚?”
对着自己儿子,她的话也丝毫不留情。
裴泽没走,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什么心理波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裴母了,上一次,她们见面还是在警察局的时候,那时候,她看起来精神奕奕,远不如现在这么无力。
可是现在,她脸色苍白,即便讨厌的那么牙痒痒的,也只能无力的用语言来刺痛人心,连下床都做不到。
因为她现在是化疗之后最虚弱的时候,一旦有什么意外,身体绝对会加速衰弱。
裴泽走进来,拿出来一碗馄饨:“我是来的路上买来的,里面还是热的,你最好放冷一些再吃。”
说完,他也没有继续留下,直接离开。
裴母看着那碗馄饨怔愣了两秒,眼神忽然就复杂起来,她还记得,他小时候发烧了,最难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