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弥漫着浓郁的红雾，不是瘴气，而是恶心的尸腐臭。

她记得方才好像是跟师父在说话，然后突然就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凤绾月紧抿着唇，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深了，低眸看了眼，发现混天珠和桃木尺以及符篆果然都不见了。

这世间能力在她之上，且能让她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招的，除了幽祀便只有一人。

“你醒了。”

“……”

粗粝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凤绾月怔了怔。

她移去视线，红雾散开，玄陵子就在十步远的石墩上打坐。

凤绾月沉默许久后嗡了嗡唇，“师父，是你将我与师兄送来西凉国的。”

肯定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复杂情绪。

回想起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凤绾月只觉得有股寒气席卷心间，忍不住问出，“我姐姐凤云烟的死与师父有关吗？”

玄陵子缓缓睁眸，目光同样复杂。

毕竟多年来的疼爱并非假象，哪怕从一开始就有目的。

四目相对，他微微颔首，“你自小聪慧，既然猜出为师也没必要再隐瞒，所有事情的幕后推手都是为师。”

一行清泪滑落，凤绾月气息稍不稳。

千言万语只剩下三个字的质问，“为什么？”

“为师需要十万亡魂。”

“……什么？”

玄陵子似乎不愿多做解释，只继续说，“如今只差你的便能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