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没吝啬，直接花费一万功勋值，换取了一次进入黑塔第四层的机会。

在黑塔第四层，林牧明显感觉到了本源的存在，而不是像之前在第一层时那样模模糊糊。

他抬头望向上空。

空间如水泡，在重重水泡的尽头，有着两条鱼儿。

一条鱼儿是黑白色，一条鱼儿是七彩色。

这就是天外天的本源。

天外天与其他世界不同，存在着有数和有灵两股力量。

它的本源，也是由两股世界本源交错形成。

黑白色鱼儿，蕴含的是有数之力，七彩色鱼儿，蕴含的是有灵之力。

黑旗军这边的修士，感悟的都是黑白色鱼儿。

另外的七彩色鱼儿对黑旗军修士没有意义。

有数世界的生灵，无法修行有灵之力。

林牧却不同。

这两股力量，对他都有大用。

因为他体内有飞绝。

飞绝已成了他的伴生兽，在飞绝吸收有灵之力的时候，他也能感悟有灵之力的玄妙。

灵力，与气数，是截然不同的力量。

有数世界的生灵，力量最初是诞生于经络和丹田。

而有灵世界的生灵则不同。

有灵世界众生，眉心处会有第三只眼，叫做“灵眼”。

他们的力量，最初是诞生灵眼，然后以灵眼为根基开始修行。

到了大罗境界，有数世界生灵摆脱肉身束缚，开始修行气数之力，有灵世界的众生则摆脱灵眼束缚，开始修行灵犀之力。

有数世界中也有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灵犀之力，和气数一样是种无比玄妙的力量，一旦掌握，便拥有无穷之力。

灵眼！

飞绝通过黑塔感悟天外天的有灵本源，实力继续突飞猛进。

林牧与他共生，飞绝能感应到的东西他也能感应到。

当然，这种感应也有限制，他所得到的收获，只有飞绝的十分之一。

同样他所得收获，飞绝也只能得到十分之一。

毕竟他们两还是独立的生命和魂魄，感悟到的东西经过传递，效果会大大削弱，能保存十分之一已经很不错。

顷刻间，林牧眉心就形成一个灵眼。

这灵眼是飞绝和他，各自交换部分血脉凝聚而成，他得到飞绝十分之一血脉，飞绝也得到他十分之一血脉。

接着，林牧的灵族修为，在有灵本源的激发下，一路狂飙。

仅仅过了一天，他的灵族修为就提升到大灵师境界，相当于有数世界的古祖。

再想提升，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终究不是灵族，要成为灵族灵将，堪比有数世界的大罗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他修炼有灵力量，也不是要成为灵族高手，而是通过有灵之力，来印证他自己的道路。

数之力和灵之力，都是无比浩瀚的力量。

但林牧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他的道之力，不比数之力和灵之力差。

现在他的大道力量，还局限在大数之下，那是因为他对道的理解还不够深。

等他继续参悟有数力量，并研究有灵力量，他必能不断升华道之力。

就比如之前，他得到轮回骨髓，就让轮回大道发生质变，隐隐已不再大数力量的范畴的中了。

而此刻，对林牧来说，有灵之力只是辅助，更关键的还是有数之力。

灵族修为很难再提升后，他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回黑白小鱼，也就是天外天的有数本源上。

这一次他不打算利用有数本源来提升修为。他要借着这次珍贵的机会，来进一步提升轮回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