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声声没事就好。”杨奶奶实在是被阮声曾遭恶徒绑架的事儿给弄怕了,但转念想想阮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边又有保镖跟着,便放下心了。
于是耐下心来,和浅茶一起织水杯套,有说有笑地从烈日当空织到了太阳西斜。
期间有超市的工作人员过来卸了一车货,浅茶和慈善之家的护工一起将零食和玩具分发给孩子们,又将生活用品归类放进了小仓库。
待到天边布满粉霞,她坐在后院的草坪上给小萝卜头们唱歌,孩子们热情地将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像在开演唱会似的,一首唱完又是一首,还支持点歌,气氛嗨得不行。
阮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天边的火烧云如梦似幻,将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的白裙染成了漂亮的暖橙。
她手上握着个棒棒糖,装作是麦克风的模样,软甜婉转的歌声娇俏地融入微风里,携随风而起的孢子在夕阳下舞蹈,充满了自由与欢愉的味道。
当浅茶在他的视野中出现时,阮声急切不安的心蓦然安定。
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没瞧见照片上那男士银戒的主人,脑海中紧绷的弦这才松懈下来。
还好,那人应该不是茶茶要带回来见长辈的、已经确定情侣关系的男朋友。
姑且称他为乐于助人的好心人吧,阮声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位好心人给刺激出危机感了。
得想个办法,和茶茶培养出明显区别于亲情与友情的感情才行,阮声如此想到。
正绞尽脑汁想着策略,萦绕在耳畔的天籁之音却忽然停了,阮声下意识抬起头,便见浅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
“声声?”她清透如琉璃般纯净的墨瞳中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甜美精致的小脸不敢置信地向他凑近了,抬起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在辨别真假。
旋即扬起明媚的笑,她满是惊喜地问道:“你从黎国出差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