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宁想到,但是很快他记起来了,其实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在他还只有无流水的时候,有一天,天地突然之间昏暗,而他整个人就处在这样的状况之下。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护住他,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天狗食日,潮汐来,修神一般俱憔悴,魂体剥离与谁说。
天狗食日了!
白常宁骤然想到,而后就感觉到不对,尤其是白芷那边。
风一般的往里面而去,“芷儿,桥儿。”
白常宁往里屋而去,然而现在,进去以后,就看到白芷抱住自己的儿子在那里哭,而白桥则痛苦的蹲在那里。
“妈妈,爸爸,我好难受!”
“妈妈,爸爸,我好难受!”
“妈妈,爸爸,我好难受!”
……
孩子稚嫩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一点一点的落在白常宁的身上。
白桥现在的样子,就和他当年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当初他的父亲来的更早一些,而他却有些怠慢了。
不只是白桥,白和春也痛苦的站在那里。
只是白和春毕竟是成年人了,免疫力要比白桥高了一个档次不止,过了一会儿,就慢慢的舒展过来。
他快步来到白桥的面前。
“放心好了,父亲在。”
他现在做的事情亦如当初他的父亲对他说的,做的事情一样。
也是像现在这样护住他,并且释放出体内的黄泉之息去保护他。
潮汐只是一阵的,其实并不伤人,顶多是让人感到恐惧。
只要熬过了这一阵,潮汐再如何的夸张,都不会伤害到人,就怕第一波挡不住。
等白桥慢慢的缓和了过来,白芷才问向白常宁。
“到底是怎么了?”
“潮汐,天狗食日。”白常宁寥寥几语。
和白芷说,并不需要说的太详细,因为白芷知道这一件事。
他不像是白和春那样。
可能白芷没有亲身经历过天狗食日的状况,但是白芷肯定听她的父辈说过,而白芷也喜欢听这些故事。
“传说中的天狗食日,怎么可能?”
天狗食日白芷是真的听说过,不过她记得天狗食日,每百年才出现一次,而现在距离天狗食日出现的时间,根本就没有百年之久。
但是白常宁又笃定是天狗食日。
不过她刚才和桥儿的症状像是天狗食日应该出现的状况。
魂体分离。
这种怪异的现状,怕是没有人能够解释的了。
“还要等多久,这种状况才能过去。”
白芷担忧的问道,潮汐的第一波是能伤人,而熬过了第一波以后,也确实能够缓和过去。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潮汐会压抑住他们的力量。
而现在他们最不能被压抑的就是他们的力量。
南疆部落上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攻地宫。
以前那些人不仅如此地宫,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但是从上次白常宁让她演一出戏的时候,白常宁对他透露过,很快地宫上面的人就会借着清除异类的理由,来到这里。
“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更久,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怕是都没有时间了。”
白常宁皱着眉头,面色凝重。
“为什么?”
在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其实白芷的内心里面,也带着一点悲凉,一点害怕。
似乎这地宫随时都会被攻破一般。
“昨天有人在这里吃了亏,这一次必然要找回场子。”
昨天虽然林若男破坏了迷之幻境,但是那个使用迷之幻境的人,必然会重新下来复仇。
没有人会吃一个暗亏,尤其是可以抵挡的时候。
“那我们该怎么办?”白芷问道。
“你带着桥儿藏起来,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有人可以帮助我们。”
白常宁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真的要借助林若的力量。
他开始没有想到会有潮汐,但是到来之后,他明白,现在他们想要活下去,唯有依靠林若和林若男。
“有人?是说林若和林若男吗?”
白芷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常宁指的是谁。
白常宁点点头。
“他们真的可以吗?”
“应该可以,尤其是林若男,只要林若肯帮我们,那么林若男必然会出手。”
在此之前,林若男或许不会出手,但是林若肯帮他的话,林若男肯定会出手。
林若必然会帮他,因为他身上有林若需要的东西。
其实当初在林梦稀寻求他帮助的时候,白常宁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当时的林若太弱了,他真的想不到林若有什么能帮助到她的地方。
直到在死刑之地的时候,他拿到了定魂珠项链。
这时候才理解到为什么当初林梦稀为什么要他必须保住林若。
但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能与林若相遇,这才交给沧溟。
而沧溟能在离开南疆部落还能增长自己的实力,也是因为他的帮忙。
他不担心沧溟的复仇,到时候他必然可以解释。
这样一环扣一环之下,他原本以为林若会一直在幻灵国度。
却不想林若突然之间掉下了悬崖,并且死了。
那时候可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却不想林若先是变成了银尸,而后又从银尸从新变成了人。
这也是意外之喜吧。
现在的林若更强了,而且似乎也能帮他抵挡住灾害了。
不过白常宁还有一件事他知道自己要去做。
无论底下的人有多大的野心,想要怎么将他拉下马?
他现在都不能让这些人无辜的死去。
“逃生的地点还记得吗?”
白芷点点头。
“那你带白和春过去看看。”白常宁说完以后,对着白和春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会有些一头雾水,甚至不太理解,但是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解释了,你跟着你的白芷阿姨过去那个逃生的地点,然后在折返回来,去找你的父亲,去找地宫里面所有的人,带着他们去那里,避难。”
“啊!”白和春是真的不能理解,不过看着白常宁严肃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她没有听过潮汐,但是就刚才在旁边听着白常宁和白皙的对话,也能明白过来,这件事可能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