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运气好,或是舞鸾届时名气大,指不定一笔开苞费,便能将这五万两卖身的银子赚回来。
舞鸾望着把算盘都挂到脸上的老鸨,不由得想起秋娘来。
其实秋娘也是一个不擅长隐藏自己心思的老鸨,可她是一个热心肠,潇湘馆里的姑娘,想当清倌的秋娘绝不会强迫,那些不得已卖身活命的姑娘,只要尽自己所能赎身,秋娘也绝不会狮子大开口。
不像眼前这个老鸨,添香楼本身在京城算不是一流的青楼,做的大多是皮肉生意,经营不善还喜欢欺负他人。
“我不同意。”
舞鸾这几日住在这里,摸清楚了添香楼的具体情况,她也不再装了。
而老鸨见她不识好歹,并未退让,反倒阴险一笑:“舞鸾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想走?你觉得可能吗?”
说着,她朝外大喊一声。
“你们给我出来,把这个臭表子绑起来,我定要明她的身子,再让她签字画押留下来,五万两你不卖,老娘正好舍不得给这么多钱!”
强买强卖,强取豪夺,在这灰色地带的青楼里,本就属于常见现象。
老鸨刚开始也没打算给这五万两,还想着在契约书上做手脚,现在她也不装了,准备直接用强。
反正据她调查,这金陵花魁只带来了两个婢女,还是跟着商队一起进京的,十分的低调。
估计是为了赎身,把银钱都花光了,否则也不会一进京城,便找到了她这添香楼,想这赚钱的法子。
老鸨撸起袖子,趾高气昂地等着扒光舞鸾的衣服。
谁知等了好半晌,她招呼的那些打手都没能进来。
扭头一看,却见刚才被支出去的婢女,还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她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