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看来,无论是上天还是下地,那都是得道了,可想到宁诗仙为金陵百姓们做过的事,他们又觉得,出于私心,还是把宁诗仙留在人间更好。

而江宴只是随意听了几句,才知道,除了那次提到的疑似细作的说书人以外,竟还有旁人在坊间,故意流传了关于宁先生的许多讹传。

再加上今日的意外还有刚才的骚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起阴谋!

江宴为了防止有细作冲进来,再伤害到宁先生,连忙嘱咐衙役们看管好外面的百姓,又吩咐宁卫国严加看查那些接触过马厩的人们,除此之外,剩下的全部当场遣散。

做完这一切,他小跑着来到宁无恙的面前,看向正在正骨的郎中。

“宁先生的脚伤严重吗?”

“回大人的话,不严重,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正了骨,七日之内不要剧烈运动即可。”

郎中说话间,便听“咔?”一声脆响。

宁无恙早有准备咬紧牙关,一阵酸麻刺痛感过去后,他抬起左腿朝着江宴晃了晃,咧嘴一乐:“没事了。”

“宁先生不可,郎中方才说了,不宜剧烈活动。”

江宴恨不得再让郎中给宁无恙包裹一些纱布,像之前胳膊受伤一样,再打个夹板固定住,以防宁无恙乱动。

而郎中看到江宴如此谨慎的模样,身为医者,他还是替伤者说了句公道话:“请知府大人放心,老夫说的剧烈活动,是类似于马背上那种活动,如今接上了骨头,就算是平时的跑跳,也能正常进行。”

说白了。

要不是担心扭到筋骨,在马背上骑行时可能会加重伤情的话,换了别人,郎中接完骨就宣称没事,连钱都不拿就能走人了。

这种小伤,不正骨挺几天都能好。

被教育了一通的江宴,张着嘴好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眼看着郎中无奈的告辞走人,这才缓过神来,对着宁无恙说起门口的骚乱。

“真是奇了,他们费了这么半天的劲让宁先生你受伤,结果只是一个轻微的扭伤?要不我们换一家医馆,或者请华大师来帮忙看看?”

不怪江宴太紧张,实在是武举考试结束后不久,宁先生就要动身前往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