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家并非当今陛下的嫡系心腹,若没有苏瑞的力荐,还有诸多的功绩堆积,他是绝对不可能当上刺史的。

“徐大人不是说了,西域诸国会派人到京城参加比试,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之后,我便要动身调任到关内道去,在离开前,我会多给陛下上几封奏折,把你着手经办的安置伤兵、屯兵屯田,还有你治辖之下,大建村学的事,当作功劳上报上去,当然了,这些都不能决定你是否成为新的刺史。”

因为想当上江南道刺史,重要的不是搞兵革,提升百姓学识。

而是增加赋税。

“好在宁先生知道投桃报李,他把季税改成月税后,沈季两家还有娴郡主的冰饮铺子,以及那些花房老板们都纷纷跟风效仿,改成了月税,好配合宁家工坊核对账簿,如此一来,这几个月的新增赋税,定能让你在其他竞争者之间,脱颖而出。”

大兴赋税重在江南道。

江南赋税多在金陵。

江南道其他州县有力的竞争者,哪怕有前期数年的经营与筹谋,却始终不及江宴的运气好。

不到半年的时日,便凭宁家的发展,超越了他人数年的努力。

“江兄,活得越久我越觉得,这人啊,有时候不服命不行,我记得华大师当年曾给你看过手相,说你日后必位极人臣,但当时你只想着参军报国,后来没去成,便想下放当个逍遥小县令。”

苏瑞提到当年的事,清瘦的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江宴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但他当时听到这样的批命,确实有逆反心理,再加上他本身无意官场做文职,哪里想过,华大师一语成谶。

当初不想当官的是他,如今想当大官的也是他。

“苏兄,西域的人都渗透到了徐大人的身边,不妨趁着各国来人,他们活跃起来的时候,悄悄的统计和梳理一下他们的人员,也好秋后算账。”

论起增加赋税的本事来,江宴只能靠命。

可论起处置敌人的手段,他绝对不弱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