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正无处发作,思绪骤然被打乱,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眉毛倒竖。
“喊我何事?!”
“老爷,宁先生来了。”
江洋比划着堂下的宁无恙。
江宴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走下去,勉强挤出了一抹苦笑:“今日是什么风,把宁先生吹来了?”
他又看向门口站着的衙役,眉毛一拧:“宁先生来了,怎么没有人向本官通报一声?”
此话一出,衙役也变成了苦瓜脸,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不是老爷你说的,宁先生来了不必通报吗?”
旁边的江河,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
衙役立即点头如捣蒜,这让思绪还没有回转的江宴尴尬一笑,对着衙役说道:“倒是本官冤枉你了,行了,你在这里站得够久了,去喝口水。”
江宴也不知道宁无恙为何而来,但看到他身后的云飞搬着一口箱子,便知道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待到衙役离开。
宁无恙直接让云飞把箱子搬进大堂正中放下,他便直入主题。
“江大人,我今日是来交税的。”
“是来交税的啊......什么?交税?”
江宴担心自己刚才站得太猛,脑子有点发晕,这才没能明白,宁先生的话到底是何意。
季税不是上个月才交过?
为何又来交税?
“宁先生不是在其他州府开了分店,不打算把香水倒卖,这种情形只交一遍季税即可,不必再交其他过道税了。”
江宴以为宁无恙是没搞清楚赋税律令,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