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正是因为她有如此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才能在从前那样困苦的环境中挣扎向前。

许南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每天依然忙忙碌碌的，转眼又是一个月。

她依然跟着王姐学习财务知识，但乔总也开始亲自带她，偶尔还会带她一起出去，他处理事情的时候，就让许南兮在一旁看着，事后两人还会加以剖析分解。

乔总真的是把东西掰烂了揉碎了，一点点喂给她。

有时候，乔总也会挑选合适的场合带许南兮去应酬，许南兮就在其中一个饭局上碰到了许久不见的陆衡。

这晚的饭局，是跟银行和税务系统的几位领导一起，其中税务系统的那位领导跟乔总还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不劝酒，不开黄腔，谈的话题除了新兴最近的情况，就是朋友同学之间的忆往昔。

气氛正好的时候，陆衡来了。

他是来给银行领导送东西的，看得出来，领导很看重他，不仅开口把他留下来，还把他介绍给在座的领导认识。

在场的许南兮自然也被介绍了一遍。

陆衡看见许南兮的时候明显一愣，碍于领导在场，他没表示出什么，很从容的跟许南兮握了手。

许南兮也当他是陌生人，看着他在饭桌上八面玲珑的跟人攀谈敬酒，熟稔的动作和语言，像是经历了千百遍。

可他曾经最恨的就是酒桌文化，最讨厌的就是攀关系。

曾当着她的面，大力吐槽养父为了职称宴请领导，在酒桌上对人卑微讨好。

但现在，他俨然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中途，许南兮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靠墙而立的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