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着被子翻了个白眼,很快回他: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
纪贯新说:我疑神疑鬼病发作了,你今天出门半小时到底去哪儿了?
我就知道他憋不了多久,能想象到他现在躺在折叠床上蹙着眉头的样子,我没来由的勾起唇角,笑着回道:你猜。
纪贯新半天没回我,我这边也跟张耽青说了偷跑出去给纪贯新买蛋糕,现在被他死活揪住怀疑我‘出轨’的事儿。
张耽青连着打了能有七八个‘哈’,然后说:子衿,贯新对你是认真的,你千万别把他给气坏了。
我说:完了,他好像真的生我气了,现在都不回我短讯了。
张耽青说:实在不行你告诉他得了,何必让他生气呢,他不能生气。
我们是发短讯,所以我不知道张耽青说这话时的语气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所以我回了他一句:没事儿,现在生点气,更显得十二点一到我给他的惊喜有多神秘。
张耽青说:那你先哄哄他,他小心眼着呢,别没等到十二点就跟你翻脸了。
我心思也是,所以主动发了条短讯给纪贯新,问他:嘿,帅哥,嘛呢?
等了几分钟纪贯新都不回我。我只得悄无声息的掀开被角,因为之前我是头冲着炕沿睡觉,可每到晚上关灯之后纪贯新总喜欢欺负我,所以现在我改成脚冲着炕沿,跟我妈和我姑姥一颠一倒睡。
从我的角度隐约能看到纪贯新侧身躺在折叠床上,他没拿手机,因为炕下一片黑暗。
趁着我妈没注意,我慢慢掀开被子,然后跪着爬到炕沿,伸手戳了下纪贯新的后背。
纪贯新一动没动,像是没感觉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