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定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的闹钟,我起身关了灯,随即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又哭又笑,搞得神经有点衰弱,我明明很累,但却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我想到骆向东,时隔一个多月,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虽说是来道歉的,可一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莫名的来气。
他这种人,就算道歉都是以一种施舍你的姿态,好像被道歉的人不原谅他都不行。
脑中画面一切,我忽然又想到纪贯新。自打纪贯新来凉城开始,我的行程每天都很满。陪他玩,陪他见我家里人,陪他见我朋友,陪他见我同学。
之前我的生活一团糟,如今......更糟,但糟中却带着令我振奋的激|情。有纪贯新在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撕得有多惨,总会有人帮我收拾残局。
在骆向东那里一朝被蛇咬,我早就打算不再依赖亲人之外的任何人,可我又无形之中开始依赖纪贯新了。
凌晨一点多躺下的,我翻来覆去好久没睡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刚闭眼闹钟就响了。
费了吃奶得劲儿才睁开眼睛,挡着窗帘的窗户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我拿起手机一看,凌晨六点五十了。
我一手拿着手机,脑袋枕在胳膊上,想要再闭两分钟的眼睛,但一闭眼就睡过去了。手机从手上掉下来,我又呼啦一下惊醒。
这一醒又过了五分钟,我不敢再睡,顶着一头没打理的蓬乱红卷发下了床。
出了卧室房门,我迷迷瞪瞪的拉开洗手间房门,因为没想到我妈也在,所以看到她坐在马桶上,也是一头凌乱长发的模样,还给我吓了一跳。
我俩四目相对,我妈眯着眼睛,低声问:“这么早就起来了?我以为你还得睡会儿呢。”
我说:“我还得先去一趟酒店,纪贯新不会收行李。”
对于这事儿,我妈看的也比较淡,她只是说了句:“那你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