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不是我妈,大半夜的非要吃黄桃罐头,我下来给她买。”
老板笑着说:“你小时候你妈就让你自己下来提十斤鸡蛋。”
我忍俊不禁,打趣道:“估计我是她跟我爸捡来的。”
说笑了几句,挑了两罐黄桃罐头。我侧头往外一看,出租车还停在那里。
我有点害怕,所以对老板说:“王叔,门外那出租车在等人吗?”
老板也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几分钟前我看到有个男的从后座下来,穿的挺好的,站着抽了根烟,然后又进去了,估计在等人。”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王叔,那我走了。”
老板道:“这么晚了,我出去送送你。”
我本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就成了:“王叔,你站这儿看我上楼就行。”
“好。”
我拎着袋子过了马路往回走,因为好奇,所以故意从出租车后面绕过去。不着痕迹的往车内看,因为车窗反光,我只看到出租车后座坐了个男的,穿着深色的大衣,开襟处露出暗红色毛衣,他右手搭在大腿上,我并看不清他脖子以上的脸。
毕竟是偷看,一走一过,我不可能看得仔细。但就是这一眼,我却莫名的想到了骆向东。
骆向东也爱穿各种各样的毛衣。
一想到他,我整颗心就跟这寒冬腊月的天是一样的,甚至更凉。
我还在岄州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告诉我,说:我们以后都别再见面了。
如果说当时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是伤心欲绝;那么经过一个月的沉淀之后,如今的我只觉得憋气。
凭什么他叫我走我就走?难道我就连离开的主动权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