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沉,夹杂着一丝跟往常不同的沙哑,兴许是通话声音多少有些失真的缘故。
闻言,我不耐烦的回道:“你又想干嘛?”
纪贯新低声回道:“我就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要你管?”
他问:“你身边那撮嫩草呢?”
我立马想到匡伊扬,想起匡伊扬我又对纪贯新一肚子气,不由得沉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呢,他不能喝酒,你干嘛要灌他酒?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儿,平时跟我瞎闹也就罢了,还不让我身边的人着消停了!”
我跟纪贯新之间说话向来如此,从来不因为他家里面有多少钱,他是什么身份而有所顾忌。
纪贯新闻言,也一点不觉得突兀,只是慵懒的声音回道:“是我不懂事儿嘛,明明是他拉着我喝,你怎么不叫他消停一点?”
我提高声音道:“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别再来找我玩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我拿着手机,仍旧是蹙着眉头,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得过分了。
大概等了五秒钟的样子,纪贯新依旧没出声,我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我嘴上说着挂,可并没有真挂。
所以又过了几秒,我听到纪贯新的声音传来,他对我说:“梁子衿,我喜欢你,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