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手机那头,隐约传来打牌的声音,看来骆向东正在‘忙’。
我更是欲言又止,几乎是豁出脸去,出声说道:“骆总,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现在方便吗?”
“什么事?”
我把这头的事情一说,心中忐忑着骆向东会怎么回答我。
他那头沉默数秒,我只听得他开口道:“不玩了,我有事先走了。”
这话不是跟我说的,果然,又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你们在哪家医院?”
“在市医院。”
“嗯,我现在过来。”
他说他现在过来!我下意识的眸子微挑,结巴着回道:“哦,啊,那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虚了,光是隔着手机跟他通话,已经足够我喝两壶的了,更何况一会儿我们还要面对面。
我浑身上下的血气一股脑的往脸上冲,我真怕没把我奶的事情处理好,我再先倒下了。
拿着手机往回走,我看到我爸妈正在休息区陪我奶说话,我奶也是个聪明人,我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引起她的怀疑。
她正在对我爸问道:“小飞,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大夫说我的腿不行了?得截肢?”
我爸赶紧出声安慰:“妈,你别多想,啥事儿没有。”
“啥事儿没有,那你们怎么都不当着我的面说话呢?”
我妈也加入安慰大队,她出声回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腿没事儿,就是腰椎有点问题,稍微压迫了一下神经,我们回头做个小手术,腿立马就不疼了。”
我奶眼神中带着模棱两可,最后小声问道:“那大夫说没说,手术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