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出深交的假象,荣轩甚至还特意笑意盈盈,送着沈昭云回了府门。
而沈昭云对她,也是频送秋波,好得跟蜜里调油一样。
下了衙回来的沈钧,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看到沈昭云居然跟京里的纨绔二世祖混到了一块,不由凝眸蹙眉。
“阿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荣家的二小子凑合到一块了?”
“回禀大哥,自然是有求于人了。”
“有求于人?”
沈钧满面狐疑,便听沈昭云解释道:“这荣轩,根本就不是男子……”
随着沈昭云意简言赅的道明一切,沈钧不由震惊。
“什么?你说的当真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一个女人成亲了。大哥,此事虽然与我们没关系,可也非同小可,似荣云这样的败类,是不配在朝堂里行走的。当年关于荣国府世子自尽畏罪潜逃的事,不知你可知晓?”
“我当时还小,关于此战,我也是道听途说。”
沈钧叹息了一声,回应道:“说有一年犬戎与大楚大战,是当时的荣国府世子负责领兵,带领了十万精锐进行抗击,可他刚愎自用,不顾旁人相劝,不但带领大军孤军深入,在明知有危险后,更是撇下所有人独自逃了,事后,是如今的荣国公力挽狂澜,才免去了一场惨事。自那之后,荣国府世子便彻底消失,而荣国公却成功登上了世子位,并且成了如今的荣国公。倘若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如今的荣国公,便很有待商榷了,而当年传闻逃亡了的荣国世子,或许还在人世,也尚未可知。毕竟,谁也没有瞧见过他的尸体。”
“当年之事,可有卷宗?”
“自然是有的,只是比起卷宗,可能直接问人要来得更为妥当。”
“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沈昭云多问了一句。
沈钧便看了看她:“当年的监军,便是肖云天。”
“肖云天?”
几乎本能的,沈昭云起了猫腻。
毕竟似肖云天这样的人,倘若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是说什么,都不会乱帮人搞事的。
可倘若,他与当时的荣云狼狈为奸,那么,便很有可能塑造了一桩冤假屈案了。
“这件事,我们必须查。”
“自然。”
沈钧也深以为然。
很快,利用沈钧的身份,沈钧便为沈昭云办理了一份兵部的通行证书。
而此时的肖云天,就关在兵部的大牢里。
他襄助慕容桓谋逆,不管有天大的冤屈,这辈子,都逃不了将牢狱坐穿。
如今除了他外,他的傻子儿子,也是待在这里。